古骜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怀兄说得是。孤疏忽了。”
“其三、典不识不过是以色侍奉戎公主,若有一日宠衰,不仅典不识有性命之忧,那带去的三千精锐,怕是皆成枯骨矣。此三者,令汉王偏安一时,长久却危机四伏。此时汉王不出手,却蛰伏待机,岂不是本末倒置?汉王,此时不以奇制,更待何时?”
古骜站起身,绕开其间案几,走到怀歆面前,长揖为礼:“请怀兄教我。”
第164章 (捉虫)
怀歆看着古骜,半晌,方微微一笑,道:“汉王何需多礼?不如上些酒菜,我们慢谈。”
古骜笑道:“是我不查,怀兄从上郡来,一路上辛苦劳顿,该有酒菜以犒。”说罢古骜招呼侍者上了佳肴陈酿,两人相对而坐。
古骜亲自为怀歆把盏:“怀兄,可否小酌一杯?”
怀歆道:“痼疾既已痊愈,有何不可?”
古骜为怀歆满上酒:“怀兄,你说我眷恋穷城,偏安一隅,有三患伏其中,不知如何方可解此三患?”
……在古骜与怀歆对坐相谈的时候,虞君樊正从城外接了送来古疆的车队,那护送车队从汉中前往渔阳的,正是田柏之长兄田松,他此行不仅带着古疆与其奶妈,亦带了田小妞的嫁妆。
锦簇的火把照亮了来之车驾,也照亮了来人的面孔。田松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低头理了衣襟,捋了袍袖,上前几步,作礼道:“虞太守,下官乃汉中别驾田松,久仰高名。”
虞君樊亦翻身下马,上前还礼道:“田公子远道而来,莫讲虚礼,快随我往渔阳城中歇息。”
“诶。”田松颔首,虞君樊笑道:“疆儿一路上还好罢?”
田松道:“世子一上车就睡着了,与太夫人离别的时候,哭得狠了,路上又颠簸,刚才下官看了他,方才醒呢。”
话音未落,车里就传出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田松,我父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