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廖清辉领命退回原处。
“田榕!”古骜唤道。
“臣在!”方从渔阳赶来的田榕,上前一步,道。
古骜摆了摆手,虞君樊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交给田榕。古骜看着田榕:“本王有书信一封,予济北王。榕弟,你此番出使,事关汉军与虎贲今后对峙之局。虎贲此来,得济北便与上京成犄角之势,你与济北王说,汉军不入城,在郊外为济北王抗击虎贲,拱卫济北,只要济北王发表归顺北地,并出汉军的粮草便可。”
田榕的额上还有雨水未擦干,此时手握密函,眼睛一转,在夜中甚为灵动:“汉王,臣尽力而为。只是……此事可有商量?”
古骜道:“没有商量,若是济北王生异心,要投奔雍驰,那还不如汉军直接占了济北,我给你派几个好手护卫你……一旦济北王冥顽不灵,你可直接率部夺其大印,下其郡城。”
“是。”
“典彪!”
“末将在!”典彪亦上前一步。
“本王听怀太守说,你在戎地时,多次深入戎军,留于敌阵,取上将首级。今日,你可愿意带亲随卫兵,护卫田榕入济北郡城,与城外廖清辉互为策应?”
“末将愿立军令状!”典彪洪声道。
“好!”
“此战明日即开,众将当勇于杀敌,勇于建功!”
“是!”
“汉王,臣有言!”只见石欶忽然出列,跪伏于地。
“讲!”古骜道。
石欶从袖中抽出一卷文章,双手奉上:“汉王兵甲既出,明日便是激战!现檄文已成,献给汉王,欶举雍伪六大罪,公布于天下:其一,忌功臣;其二,囚君主;其三,戮老臣;其四,饕餮民众;其五,酷吏重刑;其六,不纳谏言。”说着石欶抬起头:“汉王不远千里调解雍廖宿怨,止战争,止杀戮,本是一番爱民惜民之心。然雍伪犹忌之,便知其心不在安社稷,而在乱天下。”
古骜默读着石欶呈上的檄文,半晌才抬起眼,微笑道:“这篇文章,有理有据,你写的很好啊。”
“不敢,雍伪自作孽,文中不过是天下苍生之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