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想了想,道:“原来汉王是想让臣给济北改制。济北中有世家、有寒门、有军旅之人,还是汉王老师的同族;且济北既非败给汉军、也非投降汉军,而是与汉军结盟,这样一来,改制就更麻烦了……再加上后面还有汝阴王、广平王……都看着呢。”
古骜点了点头:“是。你有信心么?”
陈江道:“济北最难的在于简家世族,其他都好说,一解而百解。只要汉王将彻查刺客之事全委于我,敲山震虎,不愁改制不成。”
古骜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交给你。明日,我就带着廖清辉,去上京了,除了虎豹骑,其他兵甲我都留给你。”
“谢汉王!”
“典彪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没醒,你有空也多去看看他。”
“臣知道。臣是看着他长大的,臣在这里,一定会照顾好他。”
古骜点了点头。两人沉默了一阵,半晌,古骜又开口道:
“对了……我听说,廖清辉想把妹妹许给你?”
“……是。”陈江一愣,脸色微红。
“这是好事啊,办喜酒的时候,可别忘了叫我一声。”
陈江腆然道:“汉王说笑了,这事再怎么急,也要等济北安定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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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虞君樊相见后,古骜好好地养病了三日,便带着廖清辉与秦川一行,向上京处与虞君樊汇合而去。
上京城外此时已经大战了一场,城墙上沾满了血迹。
原来雍驰收到了虞君樊的传书之后,广而告之,虞君樊在书中称言道,只要朝廷改制、平士庶、开科举、分田地,汉军便愿意接受和谈,雍驰让人将虞君樊的书信在朝廷上读了一遍,举朝惊惶愤怒。
雍驰本是想借虞君樊之口,向世家表明死战的决心,并以此为由,暂缓将虎贲军粮分给逃难世家纾困……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得不到粮草饿着肚子的世家本就对雍驰怨气横生,一时间更多的人开始攻击虎贲,质问为何虎贲霸占着粮草,却不出城破贼,平白受了侮辱。
就在这一天夜里,一队没有得到雍驰准许的虎贲骑兵出城突袭汉军,虞君樊早有准备,当晚便全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