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霄挑眉:“难道像有些酸腐文人说的,天下的关窍在科举?”
古骜道:“都不对。”
“那在哪里?”古霄问。
“在耕战,耕是均田,战是府兵。至于平士庶、科举,那都是花架子,做给人看,说给人听的。”
“喔,原来如此。”
古霄抛了剑,一溜烟地跑了。
***
天启二十五年,太孙古元监国,秦王古霄掌管禁军。
古骜病得重了,睡一阵,醒一阵。
古骜这天醒了,叫道:“秦川!”
没有人应答,古骜又叫了一声:“秦川何在?”
怀歆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侍卫长告假了。”怀歆不再穿着黑衣,而是穿着太尉的官服,华贵刺眼,威风之气扑面,状似其父怀劲松。
古骜吃力地想撑起身体,怀歆上前几步,扶起古骜,古骜道:“怀卿,你怎么在这?”
怀歆给古骜倒了水,递在古骜面前,古骜摇了摇头,没有喝。
怀歆笑了笑,将水盏放在了手边的案几上,道:“我以你的名义发了命令,调来了军队,控制了上京,也控制了皇宫。太孙古元在我手上。”
古骜僵硬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方回过神,看了怀歆一眼,咳嗽了一声:“……以我的名义?”
“以你的名义,你要更储。”怀歆道。
古骜怔怔地道:“我要更储?”
“是。”
古骜的声音发抖,抑制不住的怒气好像游走在他的全身:“……我是觉得古霄不对劲,原来他背后的那个人是你!那年,他去廖去疾那里,也是你出的主意?让他引起我的注意?”
怀歆一怔,摇了摇头:“我从不走险招,那是他自己跑去的。我本准备找人专门教导他,没想到被你接入宫中。”
古骜冷笑:“对了,你怎么不叫我皇上了,也不自称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