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星光倾泻如银,点点滴滴,穿过天文台透明的玻璃穹顶,为他们两人的世界,蒙上了一层如幻梦般的轻纱。他们在星光下拥抱,接吻,回到房中后,他们交缠着彼此的身体,一齐入眠。
凌风觉得这是一段非常不可思议的经历。他诧异于自己在吕仲行身旁可以很安然入睡,他没有想到,身体已经先理智一步而接受了吕仲行。
如果和吕仲行的交往是一段梦,哪怕总有一天会醒,凌风也想继续做下去。
吕仲行还没有腻,不是么?
自此之后,凌风开始和吕仲行频繁地见面。在凌风看来,吕仲行最为痴迷的是自己的身体,因为吕仲行总会面带沉醉地和他做爱;而凌风自己,则深浸在这段风花雪月中,无意自拔。虽然瑰梦过去了无痕,但凌风并不介意。他的人生已经被他计划得足够严密,严密得他不得不抽出时间,让自己小憩在绮想中。
有时,吕仲行抱着凌风,会关切地问:“……你身体要不要紧?如果不舒服,请务必告诉我。”
凌风即使身有微恙,也会毫无反顾:“没事,我很想你……”他的确经常幻想着吕仲行如何如何,哪怕在工作中,吕仲行赤裸的片影也总会钻入脑海。
吕仲行紧贴着他,温柔的表情得早已不像初识时,说:“我希望你也能快乐,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每当此时,凌风都会爬到吕仲行身上,脱了衣服,蒙在他的脸上,解开他颈项的纽扣,细碎地吻他的脖子,吕仲行喘息一声:“阿凌……”然后事情每每就会如凌风所愿。
最近他拒绝吕仲行只有一次,那一次他的未婚妻约他晚餐,说:“公务再忙,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见面的道理,我不管,你今天得出来!”
于是凌风打电话给吕仲行:“我今天不舒服,不过来了,行么?”
吕仲行在电话里担心地道:“……不要紧吧?”随即吕仲行道歉:“对不起,我……不善于控制自己,但我以后会注意。”
“没关系的。”凌风笑道:“那我们再联系。”
再次见面的时候,吕仲行摸着他的眉心,叹息一声:“你如果不是督查就好了,我可以养着你,不如你把工作辞了吧?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凌风靠在吕仲行的怀中,拨开了他的手,轻笑:“胡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