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徐氏生了,生了个小哥儿。”柳长清说完去净房洗澡,想让柳多自己消化一下,但柳多却直接跟进净房,帮他擦洗身体。
“怎么?不觉得畅快?”柳长清看着自己的书童,发现他并没有一丝高兴地情绪。
柳多摇头,“她就是个蠢人,就算能生下儿子又如何?左右是比不上少爷一根手指头,我只等着看她的下场。”
柳长清听了,有些欣慰,“小多长大了。”
“少爷,柳多之前太蠢了,以后不会了。”柳多仔细的将柳长清洗干净,又拿了布巾给他擦干,换好衣服。
“你去洗澡吧,我回房等你。”柳长清拍拍他的肩膀,还是给他留了独处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顾北知和关舟带着翠珠返回王家村,走时还拿到了柳老爷给的一大笔银子,之前顾北知给柳老爷的那个水泥方子,柳老爷已经研究出来并且通过家族送达天听,但他并不能自己生产、使用,只是得了一笔丰厚的赏赐。
柳老爷没有对顾北知说背后的事,只是说水泥研究出来了让他赚了一大笔钱,给他一部分红利。
顾北知心知应该不只是这样,但他也没较真,坦然了接了银票,有了这些钱,应该足够他明年去京都买一个小宅子了。
又过了几日,徐小蝶能下床了,柳老爷就将她悄悄的卖到了柳县的一个暗窑子里去,毒哑了她的嗓子,只能嗯嗯啊啊的,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窑子,就是妓院,但是比那些开在花街上的妓院来说,窑子可就混乱多了,在这儿的娼妓都要自己想办法揽客,多少钱自己定,但是每晚都要给窑主一笔安置费,否则就要让窑主找来的人白睡。
可以说比妓院里最下等的妓子还要不如,勉强混个活命而已,很多窑子里的娼妓年纪轻轻就会染上花病,奇形怪状的凄惨的死去。
徐小蝶刚去的时候还想过要逃跑,但是别的娼妓都可以走,她不可以,被抓回来的当天,窑主找了七个马夫做她的客人。
柳多知道后,找了街上的乞丐,出银子让他们去窑子里享受,看到徐小蝶痛苦,他的心里也就畅快了,之后便把她抛到脑后,不闻不问。
而徐小蝶,想要脱离这样的日子,恐怕只有死亡一条路可以走。
顾北知带着翠珠回到王家村,又反反复复的问了很多遍王清林的事,但翠珠胆子太小,虽然能问出来,但每次都像是屈打成招一样,就算报官,王清林也能凭借这一条逃脱。
一时间顾北知夫夫两个有些发愁,隔天,顾北知去镇上探望陈雪风和李淮,将翠珠的事说了。
陈雪风摸着下巴,“何必非要报官?只要让他得到报应,别再做咱们的拦路虎,不就得了?”
“话是这么说...”顾北知前三十二年都生活在法治社会,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也是要求助法律。
“既然如此,就不必拘泥于形式,你且将翠珠带来,我自有办法。”陈雪风和顾北知也认识有一段时日了,大致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心里还是想着要报官,但他却认为自己动手,更快更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