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桥倒是准备了喜服,但是他们一家子只准备自己那一份,完全忘了新夫郎的份,最后还是关二婶看不下去,将自己年轻时穿的喜服下裙拿出来给张小海凑合成一身儿。
他们还以为张小海会觉得失望,明明是成亲的好日子,新婚夫君却连一身喜服都舍不得给准备。
但张小海没有,他很冷静的对关二婶道了谢,并拒绝了借穿她的喜服。就这么穿着一件简陋的喜服,张小海进了关家大门,和关桥拜了堂。
当他小爹满眼泪水的说是他耽误了小哥儿时,海哥儿很冷静的劝说,不是夫家不重视,而是他自己性子宁,不愿意让夫家帮忙准备喜服而已。
张小爹还在病中,没有多少精力,被他三言两语的劝服了,等着海哥儿的哥哥和父亲喝了两杯喜酒,又和关桥交流了几句,张老爹就带着身子不好的夫郎回到关二叔家里休息。
爹爹们一走,装的温和贤良的小哥儿立即换了一副模样,让哥哥将外面沉迷喝酒吃肉的关桥盯牢,务必让他多喝点酒。
原本海哥儿还想忍一忍,和关桥圆了房,若是能怀上一儿半女,自然更加站得住脚,但昨晚和前大叔子聊了一下,他改主意了。
左右他年纪还小,晚几年再考虑孩子也不晚,不如趁机先把关桥的臭毛病板正板正。
于是喜宴上,关桥发现来找他喝酒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在关舟和顾北知上门之后,顾北知还特意祝他这个堂弟夫夫和睦、早生贵子。
村民看关舟过继之后似乎真的和亲爹娘划清界限,来喜宴都是祝了一杯酒然后立即走了,送来的礼也是和关老二家差不多。
心里都等着看关南虎家的笑话呢,一个接一个的上来祝酒,但话里话外都在问他们和顾家的关系是不是真掰了。
关桥喝到后来,人都有些晕乎了,终于一圈都转完了,可以去圆房了大舅哥又跳出来给他猛灌了三杯白酒,这一下子晕乎成了晕倒,他意识不清醒的被架到屋里。
将人扔到床上,海哥儿捂住了鼻子,关桥现在一身酒气,实在是有些臭,他眼里露出嫌弃,在手心里吸了口气憋住,然后快速的给关桥脱掉了所有衣服,脱到裤子的时候,再怎么冷静的他也红透了脸,耳朵和脖子都透出红晕。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海起了个大早,去了厨房做早饭,打开所有的橱柜一看,这关家的日子也没比他们家强到哪儿去,倒是能让他随意发挥一把。
吃饭时,不出所料的,关南虎夫妻两个将家里的活都甩给了他,面对公婆刁难,张小海一点都不强势,笑着应下来。
关母宛如战胜的老母鸡一样扬起了下巴,指点江山的让他做这个做那个,但不管她说什么,海哥儿都是嘴上应着好,屁股却动也不动的结结实实的坐在凳子上,没一会儿就消灭了二分之一的菜和一大碗饭。
抹了把嘴,海哥儿又找了个干净碗盛了一些饭菜,“爹、娘,阿桥该醒了,我把饭菜给他拿屋里去,碗先留着,一会儿再洗。”
一听宝贝儿子,关母乐了,“快去吧,可别饿着桥,快去快去。”
“哎。”海哥儿端着饭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