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件是个金丝玉镇纸,造型简约大方,玉质上佳,通体毫无杂质,出自六百年前的齐朝,价值千金。”顾北知收好了自己的东西。
“不过是个镇纸,居然还这么贵?”刘老爷纳闷了。
“这东西值多少钱,还得看买的人有多喜欢,镇纸算是文房的第五宝,喜欢的人极多,价格确实要高些。”顾北知解释了一句。
“还有一件,是块成色上佳,通透度极好的翡翠,大约直径有二寸,掏一对手镯还有富余。”顾北知端起茶碗喝完里面的茶水。
刘老爷眼神眯了眯,笑盈盈的帮他又倒了一杯,“我倒是听人说顾师傅收了件诗文执壶,一直舍不得卖,可有此事?”
“确实有,获鹿镇来往的走商不多,更少见带南边的瓷器,机缘巧合碰到一个走商来店里卖南边的瓷器,我们掌柜知我爱瓷,便都交由我来鉴定了。”
顾北知看了眼茶碗,没再喝,“那件诗文执壶,是黄釉褐彩,器身有二十四个字,雅而精致。”
“器身上的字是?”刘老爷呼吸稍微急促了一秒。
“是一首诗,王维的《鹿柴》。”顾北知念了诗,念完点评,“是首写景的诗,一般诗文执壶上多见写景诗,少数为写情,写人的。”
顾北知的视线向门外游移,工具箱也背在了身上,毫不掩饰的表达着想走的意思,但刘老爷就像看不到他的暗示一般,拉着他问了很多关于诗文执壶的事。
“刘老爷,鉴定已经结束,您可派人跟我去取剩下的银子。”顾北知决定不礼貌的直接告辞。
“这时间还早,顾师傅不如留下吃顿饭?”刘老爷挽留。
“不必了,店里还有事,告辞。”顾北知坚决要走。
刘老爷挽留不成,只能送他离开,他们刚出了书房,有两个人从暗室里出来,坐在书桌前商量起来,“看样子这小子是真的不知密报的信息。”
面白无须的男子将《鹿柴》的诗句写下来,“不管如何,他都接触过密报,最好还是斩草除根!”
山羊胡则觉得若是杀人,会打草惊蛇,让敌人知道他们已经找到密报的线索了。
“妇人之仁!”面白无须的男子掏出密码本,对照着鹿柴中的字,逐字对照,最后却对照出来一封奇怪的信,完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小子没说真话?”
山羊胡拿过本子一看,再看诗,摇头,“不是他没说真话,而是咱们没找到关键字,不可能一首诗都是密文,应该是一句最多一个字。”
“这该怎么找?”面白无须的男子有些气恼,苍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红。
“莫急,老夫来破译即可,你让人再去问问那小子,还记不记得执壶上的字迹,有没有比较大或者不同字迹的。”山羊胡抚着自己的胡子,“记住,暗中问了就是,千万别杀人,柳家的旁支还没离开获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