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玄墨林脸色一变,将玄子羽放置在床榻上,严肃的看着他说:“咱们圣人怀孕,乃是天意,万不可堕胎残害婴儿,这些爹爹从前不早就叮嘱过你们哥俩儿么!”
“唔……爹啊,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啊?小羽真不想怀孕啊,我是个男人啊!”
玄墨林怜惜又惆怅的看着他,窃笑着安抚道:“你若不是不想要你的小命儿了,爹就狠下心帮你把孩子给堕掉。”
“啊……”玄子羽眨了眨被泪水糊住的眼睛,气呼呼的偏过头冷哼道:“那你个糟老头子回来干什么?想瓜分我们哥儿俩的财产还是怎么的?赶紧滚蛋,滚回你们南都的魔宫去,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玄墨林的脸色瞬间煞白,怒不可遏的瞪着儿子的后脊梁骨咬牙道:“若不是你哥哥诚心的恳求我回来,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呢!臭小子,一点儿都不懂的尊老爱幼!”
“哼!”
玄子羽不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反讥道:“那是谁曾经骗我去醉花楼消遣,又不见个人影的!大哥在醉花楼里抓到了我,你还诬陷我说是我勾引着你去花楼消遣的,你还是我爹吗?我有你这么狼心狗肺陷害亲生儿子的爹么?!”
“哎哟小羽,你也知道,当时那魔头不是跟你哥串通一气么,哎呀当时爹爹也是逼不得已啊!”
玄子羽鄙视加蔑视的看着他,沉思了一下道:“爹啊,你就不想知道你儿子肚子里怀的儿子的爹是谁吗?”
玄墨林挑唇微笑,一副慈父的模样,温声问道:“告诉爹,孩子是谁的,爹替你做主,敢随便上我们圣人之后玄氏一门的男子汉,爹看看他是不是能够有资格配得上我们!”
玄子羽弯起了漂亮的桃花眼,眼中精光闪过,温顺的爬到老爹身上,哽咽哭泣着小声道:“孩子是宁修的,宁修的!”
“什么?!”玄墨林浑身一震,两眼翻白,胸口起伏剧烈,“这么说小羽怀的是皇种了?景王宁修的皇种?!”
“什么?!”
玄子洛震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不上什么儒雅可言的冲进屋子道:“子羽你可别信口开河。我已经派人去醉花楼打探了,一个月之前你夜夜在那里留宿,还自带着勾栏院的小倌大方的一起跟你一起调戏青楼女子,这是事实不错吧?而在此期间,除了那个名叫柳玉是个男人的小倌跟你有亲密的接触以外,其它接触你的可都是女子,要说孩子是景王爷的,你可有凭有据?!”
“怎么,你们还不相信我?”玄子羽泪流满面悲痛的说道:“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们还……好……你们就以为我是贪图景王爷美色的人吗?我……”
该死!怎么都没人相信?!
“爹啊,爹……你要为羽儿做主啊!”
玄墨林沉吟了片刻道:“宁修不是浪荡之人,这从小就能看的出来。再说他那皇帝老爹跟爹爹又是拜把子兄弟,宁修应该不会……”
“呜呜,爹啊,爹啊!”干嚎着眼里已经没有一丁点儿眼泪的玄子羽,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哽咽道:“大哥若真是查的清楚,为何没有查到一个月前的某天晚上宁修也去了醉花楼消遣呢?当时我喝的烂醉,正好遇上了他……”
而后他就看着宁修两眼放光的贴了上去,然后……后面的事情他真的不记得了。
不过第二天醒来后,他发现他是躺在醉花楼花魁的身边的,而且身体也未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然后回来就被玄子洛禁足了,再后来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宁修的会是谁的?
他肯定色心大发,见自己如此美色趁着自己昏迷,把自己吃干抹净了呗!“
玄子羽佯装小媳妇模样的嘤嘤哭泣,哭的玄子洛和玄墨林一阵烦躁心慌,玄墨林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安抚儿子道:“你等着,爹这就去景王府问个究竟!”
“唉,爹……”玄子洛脸色骤变,跟在玄墨林的身后走了出去。
“不可莽撞!”玄子洛拦住老爹的去路,严谨道:“宁修一直都视羽儿为异类,不屑于跟他亲近,爹爹难道都忘记了吗?”
玄墨林脸色阴沉,道:“但子羽方才所说也皆有可能发生吧,小羽心里对宁修那点心思你我父子又不是不知晓,他还不是心里记恨着宁修小时候揍他的事儿,无时无刻都想着要报复他么!”
“爹爹既然知晓,为何还要……?”玄墨林眼中划过一丝异色,神秘兮兮的倾身在玄子洛耳侧低声道:“你也通宵八卦命格之术,可有为小羽算过命?”
玄子洛瞳孔微缩,旋即笑开了眼道:“莫非那卦中所说能跟子羽有着三世姻缘,共济患难之人就是宁修?”
玄墨林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想起方才所探玄子羽的脉象出现的异常情况,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正好现下西南涝灾严重,国库存粮空虚,皇帝近日来也派人向孩儿来借粮,不如咱们就借助这个机会,达成子羽的心愿,凑成这门儿天定姻缘?”
玄墨林扬唇微微一笑,朝玄子洛点头道:“爹爹这就去景王府找宁修问个清楚。”
玄子洛亦是微微一笑,俊逸非凡,同老爹一起出了玄府大门。
玄子羽抹掉俊美小脸上的泪痕,得意洋洋的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天门行空的臆想了起来,哼哼!宁修,不信你这次不承认!
既然你那天晚上如此无情见死不救,看着我被众人灌醉,那么咱们就……
老账新帐一块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