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羽心下一突,像是贞洁处女般护着袍带连踢带踹着宁修,骂道:“滚蛋!老子不需要你假惺惺,滚开,老子肚子还疼呢!”
肚子里一阵绞痛疼得玄子羽冷汗直冒,虚弱的喘着起踹着宁修道:“去给……我找大夫。”
宁修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稍稍正了正神色看着玄子羽,冷哼道:“方才点火的时候不是还很神气吗?现在怎么……”
玄子羽疼的两眼直翻白,像是失了神智一般,胡乱的撕扯着肚子上的衣衫,哼咛道:“快找大夫……我……疼死……”
这一次的疼痛来的太过诡异,玄子羽承受不住的在床上翻滚起来,有气无力的张着嘴巴呼吸着,断断续续道:“老子死在你家床上,你等着……等着我父亲收拾……”
话还没说完,玄子羽便疼昏了过去。
起初宁修还以为他是在蓄意伪装,直到感到玄子羽的呼吸越来越弱后,宁修才震惊不已的伸出手摸上了玄子羽的脉门。
“来人呐,传御医。”
玄子羽的脉象太过虚浮,他几乎诊视不出到底是那里出现了问题。
宁修从床榻上翻身下床,摆正了玄子羽的身体后,伸手利落的剥掉了玄子羽身上的衣衫,露出来的雪肌肤,完全震撼了宁修的视觉。
滑嫩而又细腻的触感简直有点令他爱不释手。
幸好他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也不是贪恋耽迷男色之人,否则看到玄子羽这具身子,怕是会擦枪走火,把持不住呢!
宁修稳住了心神,用手掌按压着玄子羽凸出来的肚子,定眼才发现那家伙大起来的根本不是肚子,而是胃部,宁修心底升起一股子无名怒火来。
这根本就是吃的太多,导致的积食胃凸吧!
宁修上下审视着他的情况,只感觉躺在床上的玄子羽呼吸越来越弱了,脑子里蓦然蹦出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来,慌忙为玄子羽将衣衫穿戴整齐,将他从床榻上扶坐了起来,自己也迅速的盘坐在床上,跟玄子羽相对而坐,催动内力帮助他减轻起痛苦来。
两个月前醉花楼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宁修满头大汗仔细的在脑海中搜寻着那一晚的消息。
他在醉花楼偶然碰到玄子羽和京城中的那些富家子弟喝花酒后,礼貌似的过去跟那一帮人打了个照面,然后……喝得有七八分醉的玄子羽拉扯着他走进了隔壁的房间,然后两人还对酌了几杯,之后……
宁修头痛欲裂的回忆着哪天的情况,他的记忆就在这里中断,之后他清醒过来后已是第二天早上,随行着他往醉花楼消遣的小厮道是:昨夜他喝醉了,然后是下人把他送回府的。
至于他那晚和玄子羽有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宁修却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一炷香的功夫,御医连夜匆匆赶来,看到景王府内闹腾的情景时,当下也是傻了眼。
他下午才从景王府吃了酒席回家,这半夜前来,却看到原本雍容华贵的景王府的一角,已是化为了灰烬,这一情况怎么不让他震惊唏嘘。
如此思索着,在二宝子和王府管家刘安的带领下,御医来到了新南王妃的入住的院落。
“禀王爷,御医来了。”
“进来。”
宁修收回内力,将玄子羽平放在床榻之上。
对着门口又道:“打一盆清水来。”
他倒是忘记了此时自己这幅模样也很惊悚呢!
御医恭敬的进得房门,看到那副模样的景王爷差点没因心脏过速而岔过气去。
“王御医,看来瞧瞧本王的王妃倒是怎么了?!”
王御医回过神来,稳住心跳恭敬施礼道:“老臣遵命。”
提着药箱子疾步上前,为床榻上的玄子羽诊视起来。
“王妃昏厥多久了?”半晌,他惨白了一张老脸,毕恭毕敬的问向宁修道:“老臣先为王妃施上两针,如果不能奏效,那么老臣敢断定……王妃是中毒了!”
“什么?!”
“蛮鲁之地的稀世奇毒,‘断魂’无色无嗅,此毒可在人体内潜伏数月之久,中毒之后患者□激增,而后……”他复杂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宁修又道:“玄王妃乃圣人之后,照理说应该不会……被此毒所侵害,只是……”他握着玄子羽的脉门又诊断了一番道:“这脉象和症状却是在彰显中了断魂之毒的情况。”
王御医打开药箱,娴熟的为玄子羽施针。
宁修不可置信的消化着王御医所说的消息,怔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净了面上前问道:“王御医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玄氏一门特殊的体质众所周知,玄子羽和玄子洛的体质是百毒不侵的,可现在怎么会……宁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你是说这毒可以在体内潜伏一段时间对吗?”
“是的,多则半年,少则数月,因人而异。”
宁修蹙紧了眉头,思忖了片刻又道:“我嘉远和蛮鲁休战已有一年多了吧,这王妃又怎么会中蛮鲁之地的稀世奇毒?”
王御医将施在玄子羽头部的银针拔出,送到宁修眼前道:“王爷请看,这银针针尖微微变红,正是在说明着玄王妃体内中的就是断魂之毒,那毒药怕是现在已经侵入王妃的五脏六腑,时常会引起绞痛折磨王妃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