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芮越说声音越是冰寒:“可真是舍己救人啊。”
会议室门口适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项队!”
项芮扬声喊了句请进,然后一个文秘打扮的年轻女孩子就走了进来,把一叠资料放在了会议桌上,汇报道:“基地居民的信息已经核查过了,您说的李鲲鹏和詹诏是同一批车队进的A市基地,另外结合联邦遗留的居民身份信息,我们还查到詹诏的妻子丁瑜有一个妹妹,和其丈夫于十二年前车祸身亡,两人遗产由独子谢骨继承,但当时谢骨还未满十六岁,没有独立民事能力,所以这笔钱由丁瑜和詹诏夫妻代为保管,条件是要尽到抚养义务。”
她又抽出一张照片:“谢骨于十八岁时考上联邦A大,这是我们在A大的信息库里找到的照片。另外我们现在的居民信息库中并未有谢骨的登记信息,其他基地正在联系中,目前都没有查到。”
照片是打印出来的,不过只有很小的一张,现在是末世,什么资源都是极度稀缺,能省则省,要不是项芮要求了尽量找到靠近现在时间的照片打印出来,估计他们连这道程序都省了。
而蓝底的背景上,一个干净俊秀的男生正灿烂笑着,他的五官还带着稚气,但却不难看出和现在那个俊美到邪异的青年是同一个人。
水落石终出。
到了这一步很多事情也就明了了。
项芮也看见了那照片,然后将其传递下去,直直看向詹寇年:“所以现在,寇年,你可以说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谢骨是你的表弟?”
她道:“不要说你没见过不认识,即使你觉得两个人是重名,詹诏总不至于见了本人还认不出吧?我相信你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来,但我想听你说实话。”
詹寇年嘴唇嗡动了一下,最后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他又垂下了头,把自己的眼睛藏在了阴影里:“我爸不让我说出去的。”
然后他又急切地抬起头来,企图再争辩一二:“但我爸妈是好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他们从来没有虐待过谢骨!我爸不会杀了我妈的!项队!你们不能直接定了我爸的罪!”
“是吗?”项芮玩味道,“那不如把詹诏带过来吧,我们一起,好好问问他。”
她没有直接点破说既然是误会那詹诏为什么撒谎,也没有问詹寇年为什么也下意识地觉得詹诏会被定罪,更没有去计较“不虐待”和“善待”的区别。
有些东西其实早在冥冥中清晰了,只是有些人倔强地不肯认,她也不会用嘴皮子把人说醒,因为比起事实来说,言语永远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这个世界可能还有点长……不过进度已经走过一半了
另外公屏已经收到营养液了!他说谢谢大家的关心,但是牛逼也被你们打了一顿,想问问还有没有多的营养液,牛逼也很需要爱的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