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还特意压低了,似乎并不太想让人听到,但这几个月以来公子言按着那本武功秘籍练习,加上补药的调理,受损的经脉已经恢复了些许,虽然依然还是损毁状态,但靠着秘籍的法子,也已经重新拥有了内力,虽然还是及不上从前,不过听些细微的声音倒不是难事。
所以一听见这太监的声音,公子言就立刻确定是那昏君回来了。
他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迎了过去,见到谢骨后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那昏君果然气得不轻!
谢骨此时刻意沉了脸色,再用内力使气血翻涌些许,轻易就是一副怒极的神色。
他大步走过来,一眼就看见公子言行礼的动作,当即冷笑一声:“爱妃?”
公子言身体微微一僵。
谢骨阴恻恻道:“身为朕的贵妃,为何不行妃子礼?”
这古代礼节繁琐,男子与女子所行礼仪都是不同的,而公子言身为贵妃,按理来说当然是要行专门的妃子礼了。
可从前哪里有男人当妃子的?
之前原反派宠爱公子言,当然不计较这个,谢骨来了之后都没抠过礼节问题,所以之前公子言是一直行的臣子礼,此刻听见谢骨这么问,白净的一张脸登时都气红了:“陛下!”
“干什么?”谢骨满脸的不耐烦,“喊陛下不要钱的?”
他吩咐了一声身后的发财:“发财,记下来,以后这种无意义的‘陛下’,谁喊一声就扣一两银子。”
发财赶紧应下。
公子言的脸又由红变青,最终还是咬牙道:“究竟是什么事把陛下惹得如此烦心?”
谢骨道:“你。”
公子言心里咯噔一声——昏君这是什么意思?他发现了?不,不可能。
于是他强笑了一声道:“陛下说笑了,言不过是一无足轻重之人,怎敢烦陛下?”
顿了顿,公子言又试探着道:“言记得半月前陛下曾颁发了一道圣旨,这段时间来倒是惩治了不少贪官污吏,难道,陛下是因为此事烦心?”
谢骨脸上怒火炽了一瞬,才道:“你倒是聪明,知道得挺多啊。”
公子言谨慎道:“并非言知道得多,只是陛下威名远播,宫中都知道了。”
谢骨看了公子言一眼,已经失了再和他周旋的兴致——有这闲工夫不如再看看他名下铺子如何了,这段时间大臣也抄了不少,加上私底下的经营,而且如今已是九月中旬,秋收也已经差不多了,目前国库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倒是适合开展下一步的计划了。
他冷哼了一声:“爱妃看着时间很多啊,宫中生活得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