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便告诉他午后出发。
陈湮早知道楚天阔的安排,这会儿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昨天淘汰了一批虾兵蟹将,今天留在擂台上的,本事更高,因此他也看得起劲。
这会儿正有一个人被打得连连倒退,整个人就像风中的花儿似的,抖得让人不忍直视。没多会儿,那人就扑通掉到了台下去。
陈湮正为他揪着心呢,便见那人爬了起来,脚下不稳,左右晃荡,嘴里道:“昨儿喝多了,等我缓两天再战。”
陈湮又是一个白眼,合着还在宿醉呢就跑台上去了,不输才怪。
他再看留在台上的人,觉得有点眼熟,碰碰楚天阔的手,道:“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棋山派的徐掌门。”
楚天阔把刚才的比武看了几眼,也认出来了,道:“是他,不过虽然那人喝醉了,但从两个人的交手来看,徐掌门的功夫竟也不弱。”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上台挑战,其中还有昨日胜出的人,但无一不败在徐掌门手下,这让陈湮立刻对他起了兴趣,心想,这个棋山派难道振兴有望。
“他用的是什么功夫,竟然这么厉害。”陈湮若有所思,道,“他武功这么好,怎么当初那个胖子敢公然嘲笑他,感觉棋山派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楚天阔道:“我也奇怪,他武功路数很杂,看不出是哪家功夫。”
陈湮皱眉,觉得这个棋山派掌门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
将近正午,众人在地上的影子都已经变成短短的一截,徐掌门接连打败六七位挑战者,一时在众多英雄面前风头无两,竟没有人轻易上去挑战。
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出手的,要么是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不愿上去丢人,要么就是武功高出一大截,不屑于和他动手的。
这个小门派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多年,好不容易出了点风头,其他人也就懒得上去打他的脸了。
“话说,咱们要不要把他那个叫小冬的徒弟也拐过来和我们一起下山,我看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对你印象挺好的。正好他徒弟刚刚比武输了,后面没他什么事。”
陈湮说着,正犹豫要不要让人过去叫人,就听见徐掌门在台上高声道:“鄙人不才,想向烟波庄楚庄主讨教几招,不知楚庄主赏不赏脸?”
陈湮立时呆住了,楚天阔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虽然这几年烟波庄低调一些了,但徐掌门在他手下恐怕难走十招。
不过就是赢了几场了吗,陈湮顿时鄙夷道,竟然敢吃了豹子胆挑战我家阔阔,狗子,你有点飘啊。
楚天阔也没料到对方竟然指明和自己比,这么一个小门派也敢公然挑战烟波庄,传出去只会让整个江湖嘲笑烟波庄地位不再,阿猫阿狗也敢骑在脖子上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