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梁山就在唐遇无比震惊的目光中将手指塞进了嘴里。
“你干什么!!”唐遇猛的一个机灵,气急败坏的扑上去去晃梁山的脖子,口中道:“那个不能吃啊啊啊!”
男人的执着超乎想象,唐遇费劲巴力的把男人的手从嘴里拽出来的时候,上面的血珠已经被吮干净了。
唐遇脑子嗡的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质问,又觉得跟一个傻子刨根问底显得他更傻。正在纠结间,梁山已经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起身拿起矿镐继续开矿去了。
唐遇愣愣的坐在石头上,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就找个机会避开巡视的监工偷偷溜出了矿洞。
大概是明知道矿工们跑不了的愿原因,除了矿区大门封锁的极为严密外,矿区内的监管并不严格。
所以唐遇很容易就溜回了宿舍。
唐遇走在长条型的走廊中,只能听到自己压抑的呼吸和轻微的脚步声。所有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阴阴冷冷的风吹进来,甚至比夜晚还要寂静诡异。
唐遇走到今早出事的房间门口,死去玩家的尸体还摆在房间中。看着床上那个被白布遮掩的人形,唐遇直觉尸体上应该隐藏着最重要的秘密。
必须要看一看。
唐遇定了定神,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就走进去掀开了那块白布。
饶是早有心里准备,唐遇依然被吓了一跳,床上的那具尸体确实是被凿碎了脑袋,鼻子以上就像是从高楼上掉下来摔的粉碎的鸡蛋一样连壳带馅的糊了满床,更诡异的是死者的嘴却是完整的,牙齿和舌头都整齐的排列在张大到脱臼的口中。
脑浆变成黄色,血液凝成褐色的血块。但除此之外,并么没有其他异常。
唐遇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被单给他盖了回去,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阴郁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唐遇的身体猛的一僵,好像有一声闷雷在他心头炸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明明刚才还确认了周围没人的。
那,现在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什么东西?
唐遇绷紧了神经,缓缓转过身体面向来人。
今天一直都没有出现的张工长悄无声息的门口。
只是,此时的张工长比起那些大骂他们的时候却好像变了一个人,周身都是阴恻恻的,完全没有属于人类的温度。
他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交界处冷冷注视着唐遇,一双眼瞳好像翻滚着漆黑的污泥,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忽然歪了歪头,重复的问:“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