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蛮好看的孩子的。”他看着手中的方块“J”又抬头看向皇轩烬的方向,“不过是很不讨人喜欢的那种好看就是了。”
“怎么样?不打算留在这里陪他吗?”鲨尾转回头看向维希佩尔。
所有的牌都已经发下,其实对于他和鲨尾来说简单的很,只要凑出一副零散的小牌就好。只希望别有运气差到比他们的散牌都小的人或者豁出去一心要死的就好。
把凑好的牌扣着放好以后,他们两个互相望着,像是惜别的好友也像是在对峙。
荷官已经开始开牌,那边开出了几个同花顺的,皇轩烬只凑出来了一套同色,红火蚁和腹切蛇只有顺子,灰尾稍微好点凑了个四条。
带着面具的荷官走到了维希佩尔和鲨尾的桌旁,躬身问:“可以开牌了吗?”维希佩尔点头。
“看来两位的牌运都不错。”荷官抬起头:“都是皇家同花顺。”
鲨尾看着维希佩尔笑了笑,维希佩尔却只是看向灯光下那个转着牌一脸无聊的少年。
“我宣布,此次赌局的获胜者为这两位先生,他们将平分所有人的筹码。”荷官抬起身说:“而除了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可以离开了。”
大厅内所有人再次开始喧哗了起来,甚至没有人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输掉所有的筹码就是离开的条件。”荷官面无表情地看着喧哗的众人,“你们已经可以离开了。”
“为了你的少年吗?”鲨尾折着手里的纸牌玩,“为了能够让他离开,不惜把自己牺牲掉吗?看来你的少年要余生都在床头摆上你的照片了。不过他是不是会满怀悲痛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希望他不会在那张床上和别的女人做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赢所有人。”维希佩尔问:“你明明可以一个人离开的。”
“当一个国倾覆,它的君主总该身死于国的。”鲨尾低声说,他的声音沙哑。那一瞬间他像是国破之时身死社稷的帝王。
至少和维希佩尔相比,他更像一位君主。
维希佩尔愣了愣,他想问男人,你难道真的把这里当做是你的国吗?
“开玩笑的,我只是不想输罢了。”鲨尾突然轻笑了一声,他从赌桌上站了起来,说:“走吧,总该带我们去见见背后那个躲在云端的家伙了。”
05
三十年前,这里是一条从外面通向地下城唯一的路。
也是唯一的出路。
那些人在这里混沌着生,混沌着死。
皇轩烬抱着小茉莉,跟着人流向外走着。
他刚才一直把女孩藏在角落里,那个荷官也没有将女孩揪出来。
所有的一切终于结束了,他们获得了新生,只不过有人为他们付了代价。
他的手指被纸牌割出了一道伤口,现在兀自地隐痛着。
他其实还没有太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在人流中看到了那几个妓|院的女孩,于是穿过人流向着她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