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低着头从怀里拿出一瓶廉价的杜松子酒,然后摸了摸身上,想要翻出身上的起瓶器,结果摸了半天也没翻出来。
皇轩烬歪着头走到酒柜随手摸出里面的起瓶器,扔到了楼下。
金属制的起瓶器在落在了一楼覆盖着尘埃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守卫回头看着地上起瓶器,有些费力地起身,捡起地上的起瓶器,皱着眉头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面。
皇轩烬没有管他,直接将手插入风衣的口袋,沿着楼梯向上走。
维希佩尔跟在他身后。
从酒柜旁走过时,皇轩烬顺手拿了一瓶酒,“这里有很多好酒,不过那个守卫每次都会自己带酒,从来不会到楼上来,喝完酒就在那静静地坐着。走得时候还会把椅子放倒,像是他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
老守卫摇了摇头,再次坐回到被扶起来的软椅上,起开瓶塞喝着酒。
皇轩烬也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从楼梯侧的窗口跳了出去。
维希佩尔也随后和他跳了出去。
窗外是大片的花圃,曾经这里的主人在这里种植了许多名贵的植物,可如今,那些娇弱的植物都已经死去,荒草遍生。
卑贱者生长于昔日的宫殿。
皇轩烬拎着手上的酒,穿过荒草,风衣的下摆从荒草之上掠过。
“你要去哪?”维希佩尔问他。
“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皇轩烬笑了笑问。
“当然,我们不是来找华夫夫人的猫吗?”
皇轩烬回头看着维希佩尔,“所以我们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寻找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方向的,何况你要找的是一只猫。”少年转过身,穿过大片大片的野草。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维希佩尔跟在少年的身后问。
荒草丛生的旧日园林,迷雾遮盖的天际。
“我只是很喜欢这里。”少年说。
“去那里吧,我记得那间房子里有一架钢琴,可能是因为太笨重了,所以一直没有被搬走。”少年一边说一边踢开身旁的石子。
“好。”维希佩尔点了点头。
推开宫厅的大门,皇轩烬直接走了进去。
整个宫厅都被沉重的浓绿色窗帘遮盖,昏暗的像是暮色。
“会弹吗?”他回头看着维希佩尔,扯落那架钢琴上盖着的绿色天鹅绒毯,绒毯上已经落满了尘埃,甚至有很多年久的破洞。
维希佩尔点了点头,试了试音,“音有些不准了。”
“没关系,能听就可以。”皇轩烬一边说一边一边走向宫厅的墙边,墙上挂着不少戏剧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