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官家女,且父亲又是淮安的小官,她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有场合见到永安王?
常济美目光落在容承身旁江瑾瑜的身上,她有些嫉妒道:“是白日里在珍宝阁遇见的,永安王一口气给那女子买了许多衣裳头面。”
她示意着江瑾瑜身上这一身穿戴,“你看她现在穿的就是,就她身上那一身,永安王一口气给她买了四套。”
江婉琴的目光也落在江瑾瑜的身上,那一身华丽的衣裙是当下最时兴,也是最贵的。
别说是四套,江婉琴就是买一套也要和母亲说上好几天,实在是把秦氏给磨烦了她才肯拿银子。
可江瑾瑜一口气就拥有了四套,这般的宠爱,这凭什么!
她撕扯着帕子,狠狠道:“贱人!”
江瑾瑜自是不知道容承给她买的这身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嫉妒,她跟着容承一起坐上了首位。
众人落了坐,淮安王一一为容承介绍了他手下的官员,这时江瑾瑜看到了江婉琴和常济美坐在一起,一直在看向她这边窃窃私语。
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只觉得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容承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白日里企图勾引他的女子,原来她是府衙大人的女儿。
他也看到了江婉琴,那个在京师企图夺得妹妹位置的,不惜买通山匪侮辱妹妹名节的女人。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的眸色变得阴沉。
这时淮安王道:“王爷来淮安住在何处?”
容承道:“住在王妃母亲那里。”
淮安王冷了脸色:“瑾瑜,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王爷千金之躯,怎么能让王爷住在那么破落的地方。”
他说完又转了一张笑脸看向容承:“永安王,我已经让府里安排好了一处院落,一会宴会结束王爷便移架到淮安王府居住吧。”
江瑾瑜是第一次见到淮安王,她竟不知她的父亲竟然是这翻嘴脸,她母亲的院子破落,那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是他这十几年的不闻不问才让她的母亲活得还不如一个下人体面,而他现在竟然能够如此大言不惭的说母亲的院子破落?还指责她不该带着容承住在那里。
“我母亲的院子的确是破落了些,可就是那座院子为我遮风挡雨,也是母亲的双手把我扶养大,父亲的王府华丽富贵,可你又为我做过什么?”
那日她问母亲和外祖父的事,她才知道当年母亲和父亲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