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一滞,身子如过电了一般,宁静的深潭此刻不再平静。
他眯起眼睛,那小人儿却转瞬又抚上他的唇。
两人之间的距离尽除,坚硬的胸膛触.碰到女子的软糯,即便周围被池水包裹,也消散不去他此刻体内的燥.热。
分明上次在西萱院,她还生涩得不知该如何应对,此刻倒是有模有样,能处处点火燎.拨。
他心中一漾,反手扣住那小人儿的后脑,江瑾瑜不过是在他的唇瓣上轻吻,容承却撬开她的唇角,加深了这吻。
汤池上方水气环绕,氤氲缭绕,仿若人间仙境。
汤池内,水波以那一处为中心,荡起层层涟漪,绽放一朵朵旖旎之花。
那花儿时小时大,小得微波荡荡,如水般温柔,大得波浪滔滔,如猛兽碰.撞,水花四溅,巨浪翻滚。
这一夜,不知惊起了几番涟漪,池内才恢复平静。
当江瑾瑜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她在汤池旁的雕花长榻上睁开眼,身子却如散架般,又累又疼。
她坐起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对昨日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送走顾夫人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竟睡在了汤池,屋里一片凌乱,衣服漂浮在水中,水撒了一地,狼藉一片。
她发现自己的衣衫尽除,身上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男子寝衣。
“鸣娟!鸣娟!”江瑾瑜有些慌了,这地方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王妃。”鸣娟闻声走进来,看到鸣娟,江瑾瑜才稍稍安心。
“我怎么会在这?”
和江瑾瑜的慌乱相比,鸣娟却是一脸的喜上眉梢,她忍不住笑道,“恭喜王妃终于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江瑾瑜按了按依旧有些昏沉的头,虽然昨晚她醉酒,许多事记不清,可她大抵也知鸣娟所说为何。
“昨晚王爷他……”江瑾瑜倏然红了脸,没再说下去。
鸣娟还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只害羞的“嗯”了一声,转而又岔开话题,“王妃,奴婢伺候您起来吧。”
虽然江瑾瑜早就做好了和容承圆房的准备,可真的圆了房,她倒是一时间又觉得有些不真实,可能是因为她对昨晚发生的事,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