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总领也把池北叫了过去,先聊了些其他的,然后就刻意引到了这件事上面,问出了是不是真的。
“总领以为呢?”池北眼神直直地看了过去,看得总领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我?这自然还是你说得清啊,我又怎有了解……”总领观察着池北的表情,但池北完全是面无表情,什么都推测不出来。
“宫中传言,总领应是能看出真假的。”池北仍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丢出来了这么一句。
总领了然地点了点头,主动伸手拍了拍池北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却减少了一点点:“原来如此,你莫要过于敏感,既然是流言便总会有消除的一天。”
“是,属下知道。”池北低了低头。
没想到总领还是没有把人放走的意思:“那……你每日晚间都在何处?”
“对此属下不敢多言。”
见池北不能说,总领也不能强求了,只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人放走了。
“池北!”
池北刚出了门,就听到了罗源的声音,脸上头一回在见他时没了微笑。罗源直接上来把人拉到了院子的角落里,满脸严肃。
“你昨晚又去了何处?”
“问这做什么?”
罗源清澈的双眼看着池北:“每次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也没有说过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所以,是兄弟就讲句准话,他们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池北深吸了口气,准备说话的模样,罗源屏息等待着,但最后收到的也只是一声缓缓的叹息。
罗源瞳孔猛地放大,满脸的不敢相信,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院墙上。
“是真的……是真的……”罗源有些慌乱地到处乱看,好不容易重新聚焦在池北身上,“是真的?!”
池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罗源,自然呢也就没有否定,他不想骗人,尤其是罗源。
罗源小幅度地摇头,还是不愿意相信,突然往前冲了一步,和池北的距离只有两寸,眼神中全然是“看错人了”,然后决绝地向旁边走开。
池北还站在远处,垂着的双手用力握拳而又慢慢松开,如此几次,也转身离开。
阮一果然总能满足元青青的心意,没用多久就查出来了到底是什么人和池北打了架,也在几天的暗中观察之中发现了是什么人和池北较劲。
等阮一禀报给元青青之后,元青青思索了一下,把这几个人调成了宫门的守卫,官职下降得厉害。还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又多加了几个日常训练不怎么努力的人同去,然后从南衙禁军调来了士兵把人数补齐。
“属下还发现——”阮一犹豫了一下,“池北近些日子总与鸽子接触,但并非是信鸽,似乎只是飞停的野鸽。”
元青青没放在心上:“既然是野鸽就不用在意了,主要注意着宫中的流言走向,即使禀报给朕。”
“是。”
“对了,御林军总领纵容军内狂徒寻衅滋事,撤职查办,总领……就暂时空缺吧。”
“是。”
虽然阮一还是对池北开始频繁接近鸽子有些疑虑在,但是池北的身份在元青青心中远比其他人重得多,又说了不必在意,那就不能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