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后,一样的红烛百盏,红被红枕。
顾越生平从不做以短攻长之事,他的酒量拼不过苏安,故而,就没提喜酒。
“上元之后,就要去江州任职,再耽搁不得。”顾越让顾九把契纸放进苏安的行李中,“江州虽穷,却也不是出不了政绩,待我耕耘它十年,绝不会是如今的样子,至于现在,也就只有这些丝绸厂、葛坊、生石斛坊,可以交给你打理。”
苏安不想听,装作熟睡,打起微鼾。顾越笑了笑。南方的精致的小木床,毕竟不同于北方的宽广的榻,两个人纱帐一拉,真就是另番天地,温馨又私密。
“阿苏,明日让九总管给你做碗鹿血,补一补身体,怕你下不了地。”
苏安一咕噜醒了:“什么鹿,你要做什么?”顾越将他揽在胸前,箍得动弹不得,笑着道:“就知道你,好,不喝鹿血,我去给你做碗南瓜粥,清淡最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