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省得的。”詹氏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明白到底哪种说法对两家都好。
想到红薯能够带来的好处,詹氏也心中火热,“老爷,赵举人当真说,红薯是给栖栖的聘礼,全权交给咱们裴家处理?”
“正是。”
“栖栖一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詹氏感叹道,本来栖栖和赵疏桐有私情,怎么看都该是一桩祸事,但在赵疏桐拿出红薯来求娶后,祸事又变成了一件好事,祸福相依,真是谁也说不准,“老爷,你可是想要帮帮赵举人和栖栖。”
“我现在不能太使劲儿劝说父亲将栖栖下嫁给赵疏桐,否则父亲真要把我当成利欲熏心卖弟弟之辈了。明天你给裴晗去个信儿,让裴晗给书院告几天假回来帮衬下他小叔叔的亲事。”裴桓道。
“老爷你都劝不动公爹,让晗儿回来有什么用。”詹氏道。
“老人家都讲究隔辈亲,爹听不进去我说的话,裴晗讲的总能听进去一两句。”裴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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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疏桐被从裴府赶出来,就回石台村了。明天还要过来裴府吹冷气受冷眼,他觉得还是回去好好休整休整吧。
赵疏桐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赵贵正让他两岁的小女儿坐在他的脖子上托着她在田间玩耍。
赵贵远远地就看到了赵疏桐的身影,“叔,你回来了,办完事了。”
“还没有,这几天每天都要去京城一趟。”赵疏桐道。
“叔,是什么要紧事,要不我陪着你去吧。”赵贵道。
“不用,这件事要我亲自出面才有可能办成,你去了也没有用,还是留下来照看家里吧。”赵疏桐说着,就瞥到赵贵女儿啃着的好像炸薯条一样的东西,“糖熬的怎么样了。”
“我爷爷他们只熬出来了糖浆,怎么把糖做成咱们吃的这种还没有头绪。”赵贵道,察觉到女儿不老实在他头上乱动,赵贵扶正了自家的小家伙,然后有继续向赵疏桐汇报制糖的进展。
“熬出糖的那些红薯,还残留着一些甜味,我家那个见孩子们吃了很喜欢,就都切成条给炸了,撒点盐吃味道还十分的不错,叔,你要不要尝尝,我回家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