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上官惊鸿第一次尝到那般的滋味,偶尔想起段景玉伏在自己胸口桃花眼狡黠眯起、舌尖微露的样子便觉得浑身燥热。
可他性子本就内敛,有如此的想法本就有些暗自羞耻,即使段景玉躺在身侧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不少,却绝不会自己说出口。
段景玉一袭轻薄白衣半倚靠在里侧的墙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球球旳尖耳朵,那懒洋洋的姿态倒跟球球像是了八分。
上官惊鸿就这么在一边看着他,白衣敞开处露出了清晰的锁骨,修长脖颈上戴着一枚用红绳串起的青玉坠子,映衬着白玉般的光滑肌肤更添几分异色。
过了半晌,他才轻轻握住段景玉的手腕, 一道温暖雄厚的内力缓缓渡了过去。
「何必呢。」这些天虽然上官惊鸿都坚持如此,可段景玉心里却的确觉得是没必要:「我经脉当年被寒气震伤,再也不可能修内劲,即使这样也是无用的。」
上官惊鸿摇了摇头,一双凤眼里有些莫名的执拗神色,低声道:「你当年伤得极重,现在年轻还不觉得什么,若是到了以后每逢寒天必定会经脉痛楚。每日这般疗养下去,虽说也不能让你恢复武功,「可却是能抑制寒气的。」
段景玉不由一怔,他从末想过原来上官惊鸿竟是替他考虑了那么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被握住的手腕脉动处,一阵阵暖流袭来后缓缓贯穿整个身体,那浑身暖洋洋的感觉便仿佛是身处春日的阳光下。
段景玉不再多言,两个人之间虽然沉默了下来,可却忽然有了种莫名的融洽气氛。
段景玉与上官惊鸿次口早上一同进宫上朝,倒是在那玄武门处遇到了一身漆黑朝服的齐寒疏。
段景玉面上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而上官惊鸿则是行了一礼,低声道:「齐统领。」
齐寒疏回了一礼,一双丹凤眼依旧冰冷凌厉,在段景玉脸上划过之时,却有了丝复杂的神色。
三个人这般并肩往宫里走去,段景玉偶尔和齐寒疏谈笑几句,看似关系依旧那般和谐, 可如今明白了当年纠葛的上官惊鸿此时心里却当真有些微妙的感觉。
他对齐寒疏并非有多少敌意,可是每每想到段景玉当年身受重伤武功尽废,心里便泛起隐隐的痛惜之感。
所以虽然也知道以段景玉的心机,这些年来也绝对没有让齐寒疏好过,心下却毫无同情。
快要到了朝堂之时,后面追上来三个人。虽然都身穿肃穆朝服,可却都是与段景玉齐寒疏差不多年纪之人,脸上也带着一股年轻的轻狂随意。
「段侯爷、齐统领、上官将军。」左首那人脸色有些酒色过度的苍白之色,打过招呼之后便笑着道:「今儿八王爷做东,咱们晚上辰星馆里聚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