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虽然性子依旧内敛,在床上更是被段景玉镇压得没半点翻身的可能。他虽是大将军,可是因为实在是太青涩,被段景玉稍稍一被撩拨就只能干脆地沦陷,即使是被带着些许邪恶意味的逗弄折腾,也只能在实在无法忍耐的时候出声求饶而已。
段景玉喜欢极了年轻的将军那端正冷峻的脸上露出隐忍中带着脆弱的神情,自己欺负完了又温柔地亲吻过去,然后再恶劣地欺负,如此反覆乐此不疲。
两个人就这么在简陋的石洞里缠绵着,却觉得好像生活在世外桃源,时间虽然飞速流逝,可依旧浑然不觉。
但终究是不可能就这样下去,段景玉虽然喜欢和上官惊鸿就这么两个人待在一起,可是他毕竟是当朝的长乐侯,更和皇上有着二十年的交情,所以心里还是在为禄明皇担心着,所以几天后也开始在考虑着怎么逃出深谷的问题了。
「说来还当真有些奇怪,球球与我之间有种玄妙的联系,偌大的烟华京都它总是能自己找到我在哪儿,可是如今这么多天了,就算皇帝那边儿的人没来搜救,怎么球球也没有找到这里呢?」
段景玉一边扒拉着篝火,一边若有所思地和上官惊鸿说着话:「将军这几天出去,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上官惊鸿并没有看向段景玉,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别处,他身上衣衫微敞,露出了好看的锁骨,上面还有些隐约可见的暧昧齿痕。
段景玉看着他,随即却是清浅一笑,用手揽过上官惊鸿的肩膀,轻声道:「将军,想什么呢?」
上官惊鸿似是被他问得一惊,迟疑了良久,终于还是慢慢地说:「也、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若是可以一辈子就这么待在这里,或许……也很快活。」
他说到这里,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里也划过了一丝隐隐的悲凉。
段景玉虽然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无法确定,最终只是玩笑般在上官惊鸿的耳际轻轻亲了一下:「将军是担心京都里花红酒绿,我又跑出去风流?」
他顿了顿,帮上官惊鸿紧了紧衣衫,声音也轻了一点:「如今啊,我心里便只有将军一个。回去了也是一样。等我手臂伤好了,便跟将军一起去上面探探,这京都总还是要回的。将军若是喜欢这儿,咱们以后再过来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他说得在情在理,也没得反驳。
上官惊鸿虽然心中还是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却还是点了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只是这么依偎着坐在暖暖的篝火旁,明明灭灭的火光烤的脸上也热乎乎的。
上官惊鸿反握着段景玉的手,直到一同睡了过去也没有放开。
……
段景玉左手臂的伤总算是接近痊愈了,他担心禄明皇那边的情况,伤势一好立刻就跟着上官惊鸿一起出去探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