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他们看来那是不可能之事,只看如今局势,安炀便是三国之中最不定的一国,三年前,安炀帝因病崩于寝宫,又未在之前立储,几位皇子为皇位闹的不可开交,已有内乱之势,虽有皇子脱颖而出,不知得了何人之助,压下了其余几位皇子的势头,登上了皇位,但他登位也不过两载,国内未稳,该不会对他国生念才是,更别提是他们苍赫了,未乘此时机搅乱了安炀已是他们苍赫仁厚。
还有另一边的莲彤,这些年也不知是怎么了,时不时与苍赫作对,原本是交好之国,这会儿却时好时坏的,先是如往年一般送了礼,而后却又断了与苍赫的商交,隔几日送些个舞娘前来,再几月又将舞娘召回,商交倒是恢复了,像是要刺探何事一般,处处透着古怪。
怎么看,还是他们苍赫最为平顺,有如此英明的帝王,又有如此不凡的太子,除了太子妃未立,旁的都可说是十全十美了。
几位大臣低声议论着近日之事,都一致认为,他们的太子绝对是苍赫之福,加之方才太子所言,话中之意像是答应了会考虑立太子妃一事,这句话便让他们更是满意了。
以太子的人品相貌,即便是让他们的女儿只当个侧妃也是好的,看陛下之意,往后太子定会登上帝位,绝不会出什么差错,到时……
想着往后的日子,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章 打算
炫天殿的内殿,祁溟月站定了身,想到先前那些大臣们的进言,便忍不住蹙起了眉,站在祁诩天身前,开口唤了一声,“父皇。”
祁诩天脸色仍是不见好,望着身前的祁溟月,揽在他腰间的手搂的愈来愈紧,并不答话,只是那么瞧着他,眼眸中透着柔情也有着怒意。
父皇会不悦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祁溟月叹息一声,开口欲言,想说的话却被一双薄唇给堵在了口中。紧紧搂在腰间的手还有唇上的力度使他明白,父皇对他先前所言,是有着何种感觉。
张开唇,祁溟月也将舌探入了对方口中,并未仍由祁诩天掠夺,却是不甘示弱的迎了过去,伸手抱住了眼前正心怀怒意之人,他此刻的心情也未有表面看来那般平静。既已身为太子,麻烦总是少不了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一解决,已到了今日这一步,又如何能轻易退却。
相贴的唇厮磨着,辗转纠缠的舌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祁溟月收紧了手中的力度,缓缓将祁诩天推到了墙边,靠于墙上,祁诩天将祁溟月的身子紧紧贴在了身前,感受着溟儿在自己怀中,如此热切的回应着,心中怒意稍有平歇,溟儿只能是他的,旁人便是连碰都碰不得,更不言什么太子妃了,无论男女,他见不得溟儿身边还有他人,若真要立太子妃,他定会让那女人后悔生于这个世上。
眼眸微阖,幽暗的神色流转,祁诩天敛下了心中的所想,恨不得将怀中之人揉到体内似的,收紧了手臂,将祁溟月牢牢的拥在身前,移开了春,俯首到了他微敞的衣襟下,沿着颈部优美的弧度留下了一个个绯红的痕迹,感觉到灼人的气息拂过耳边,祁溟月喘息着,忽然颈边一痛,耳旁已听到祁诩天淡淡的语声,“这是给溟儿的惩罚,刚才的那些话,实在让父皇心中不喜。”
看着那白皙的颈侧留下了一处血红色的印记,那殷红欲滴的颜色,衬着周围几处浅浅绯红,显得尤为触目,眼中暗芒闪动,祁诩天品着口中若有若无的血腥之味,舔了舔唇,若是让所有人都见了这,不知那些想当太子妃的会有何想法……
尝着口中鲜血的滋味,瞧着那片白皙之上,透着血色的痕迹,他却又忽然心疼起来,某种的冷意退下,叹了口气,覆上了那处血色殷然的吻痕,又轻轻的啄吻了几声,低喃了一句,“都是溟儿的不是,父皇罚了你,却总是自己心疼。”
“溟儿会同父皇好好解释。”环抱住祁诩天,祁溟月轻笑几声。看来父皇怒意已消,便该是他解释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