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脚步放轻，把地上的纸团都捡起来，一张张揉开摊平。
每一张纸上面用黑色水笔写了很多音符片段，还有的上面画了很多无意义的字符，亦或是画了很多圈圈把半张纸都涂黑了。
把捡起来的草稿都收拾起来，放在了茶几上。
沈意瑜是真的困了，睫毛颤着颤着就睡了过去。
顾晋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在沙发上坐下了，往床那边看去只能看见小孩儿的小半边侧脸。
拍戏拍了一整天，顾晋也累了。
扭了扭酸疼的脖子，靠在沙发上刷了刷未读消息之后就闭上眼睡了。
……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蓝悦的一个电话吵醒的，顾晋不悦地皱起眉头。把音量关了之后，看了眼床上的沈意瑜。
小孩儿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他握着手机去了外面的露台，把玻璃门关上了。
“……蓝悦，说吧，什么事。”
“工作室刚刚拦截下来一个未发的新闻，有人拍了你和一个男明星的‘吻照’高价卖给了‘娱乐大亨’。”蓝悦在电话另一头语气不善，“顾大影帝，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看照片应该是在剧组的酒店里？”
“娱乐大亨”是业内曝光明星黑料最多的一家，假料真料混着来，旗下还有自己养的水军。
“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你要谈也悠着点别被拍到。虽然这回工作室拦截的及时，没准哪次在我们工作室不知道的时候发了呢？”
经纪人蓝悦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
顾晋嗤笑，“听你这语气，我谈个恋爱还得躲着别人了？”
“你谈个恋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还要给所有人发吻照？”蓝悦翻了个大白眼，这人以前有丁点儿绯闻都要发微博澄清，小半个月没见就转性了？
顾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声，“……也不是不行。”
“解释吧，那个男明星是谁？”蓝悦懒得跟他掰扯，直截了当地问。
“一挺好的小孩儿。”顾晋摸出烟点燃，叼着烟靠在露台边的扶手上，“……沈意瑜。”
蓝悦难得沉默了一会儿，“你们，谈恋爱？”
“没有。”
顾晋斜斜咬着烟，转移话题道，“查出来是谁把照片卖了吗？”
“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助理，调查了一下现在是跟着一个叫王翼的演员。”蓝悦那边传来翻动资料的声音，“这个王翼，也在你们剧组吧。”
“果真是他。”
顾晋把烟灭了，“放黑料谁不会，都不用深挖，这个人之前就对沈意瑜抱有敌意。能干出这事，以前的黑历史肯定也不会少。”
“看照片的话，确实沈意瑜更容易一眼被人看出来，不过拍的很有水准，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借位。”蓝悦分析道。
“不过他胆子还真是大，搞到你头上是想快点被雪藏吗？”
蓝悦说完，没忍住笑出声，“这事工作室这边会处理好的，你真没谈恋爱？”
“把你的八卦属性收一收，要是真谈了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
蓝悦作为顾晋的经纪人从他出道开始就一直带着他，创建工作室之后她也从原来的公司辞职跟着顾晋了，两人的感情就像亲人一样。
“行，那也没别的事了，等我把工作室里的事情忙完就去跟组。”蓝悦说完就打算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