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没有半丝修为时取心头血是没有任何风险的,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人在刚出生时就被取出心头血的原因。
这本是整个古荆人人都知晓的事情,但是看模样季秉烛似乎并不清楚,他还以为是扒了衣服用到刺破心脏流出来的血才叫心头血。
边流景原本打算和他解释的,但是因为他跪在地上和季秉烛平视的这个姿势,可以直接看到季秉烛内衫下隐隐露出的锁骨以及白皙的皮肤。
季秉烛疑惑看着他,问:“取血不用脱衣服吗?”
边流景双眸带着些许炽热地看着季秉烛脖颈的曲线,喉结有些难耐地上下滚动了几下,才沙哑着声音道:“脱。”
季秉烛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没犯傻被眼前这人笑话。
季秉烛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将内衫的系带解开,他对于在一个男人面前坦诚相待没什么心理负担,不,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季秉烛在落墨山那些年早已经磨练得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心了,当年在边龄面前,他也是想脱衣服就直接脱,完全不顾及场合,特别奔放。
他动作不停直接将衣衫从肩山滑了下来,露出了场面不见阳光而有些病态的皮肤,他就算吃再多身体依然瘦弱,背后纤瘦的蝴蝶骨骨骼分明,再往下是似乎可以一掌盈握的细腰,肌理分明,因为坐着的姿势而微微崩出一条曲线。
季秉烛做事情从来不拘小节,将衣服脱下来之后直接用手团成一团扔在了旁边那团衣服上,背后的长发披散下来,黑色衬着肌肤更加苍白。
边流景微微垂下了头,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季秉烛上半身未着寸缕,在边流景的目光注视下也不觉得害羞,道:“可以开始了吗?”
边流景不敢多看,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将手搭在了季秉烛手腕的脉门上。
他微微一抬头,视线一瞥突然看到了季秉烛心脏处有一块像是被什么打中的伤痕。
那伤痕看着像是前段时间刚有的,已经结痂,但是边流景仔细看了看却诧异地发现这道伤痕周遭早已经痊愈,只有中间那块血肉还未完全愈合,看那已经恢复血色的伤口边缘,约摸着迟早有一两百年的样子了。
而中间长久愈合不了的原因,应该是被魔修用魔气打中,修道之人的灵力一直修复不了狰狞的伤口。
边流景看着那块伤疤愣了片刻。
一两百年的伤口?那不就是自己离开之后的那段时间吗?季秉烛当时应该已经回来了鹿邑城成为还神大能,还能有谁会能伤得了他?
边流景越想越心惊,按在季秉烛手腕上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季秉烛正闭眼等着边流景给他一刀,但是等了半天边流景都没动静,他只好睁开了一只眼睛,试探性地看了一眼边流景,却诧异地发现季秉烛正对着他胸口的伤痕发呆。
边流景看到他张开眼睛了,低下了头掩饰住自己眼中滔天的怒意,声音不冷不淡,问道:“身上的伤痕怎么回事?”
季秉烛低下头看了看,漫不经心道:“哦,没事,被人打的。”
边流景的手又一抖,情不自禁追问道:“被谁?”
季秉烛摸着唇想了想,道:“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