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剑缓慢刺入了季夜行的后心,血缓慢涌了出来。
季夜行立刻“啊”了一声,大声道:“哥哥!哥哥!我痛死了,我要痛死了!你竟然如此狠心,啊,疼死我了。”
季秉烛:“……”
季秉烛根本没有把鸦羽剑往前送多少,那力道充其量只是破了一点血皮而已。
但是季夜行就是不管,一直嚷着痛死了痛死了,闹得季秉烛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思考,满脑子一团乱麻。
季夜行看着季秉烛一副呆怔的样子,笑了笑,他也玩够了,收敛去脸上虚伪的表情,手掌按在季秉烛胸口,心不在焉道:“好了,不玩了,你去死吧。”
他说得及其漫不经心,就像是讨论天气一般随意,但是掌心却猛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魔气,朝着季秉烛的心口悍然冲去。
众人只看到一道血光在两人之间爆发出来,接着空中人影一闪,季夜行已经轻飘飘落在了地面上。
他衣袂翻飞,容貌俊美得让人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禾雀君却没时间欣赏他那张脸,因为此时季夜行正抓着季秉烛一只胳膊,随意地往地上一扔,很是粗暴。
季秉烛浑身是血地被他扔在了地上,头发乱糟糟地挡住了脸庞,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禾雀君愣在了原地,看着季秉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寂奴和鹿沐已经愣住了,因为谁都没想到,破世期的季夜行竟然能将还神期的季秉烛虐得如此之惨,而且季夜行看起来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寂奴犹豫片刻才道:“君上……这一殃君之事,还是交由执法堂……”
他还没说完,季夜行就随意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慵懒地抬起眸,淡淡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既然平白无故诬陷了我那么多年,那季秉烛就该交由我处置,就算是执法堂也不要随意插手。”
寂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比较好,片刻之后还是鹿沐脸色难看道:“那敢问君上,您是想如何处置一殃君?”
季夜行看着地面上浑身狼狈的季秉烛,状似很认真地思忖了一会才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哥哥,若是处置得太狠了也不太好,会显得我不太近人情一样。”
众人一阵无言。
季夜行掏出一块白布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偏头想了一会,“啊”了一声,道:“要不这样吧,听说下诸城的无边君前些日子修为大涨,我还在为礼物发愁来着,曲容。”
他手中曲容剑微微一闪,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低头道:“在。”
季夜行想一出是一出,道:“你说我把自己哥哥炼成鼎炉送给无边君,会不会显得有诚意一点?无边君会不会感受到我滔天的真诚答应和我联手征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