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严少有的极其神清气爽,早晨天刚亮就醒了,见自己还是贴在梁恩泽胳膊上,看着梁恩泽沉静的睡颜,心里暖和的像个小火炉一样,喜欢梁恩泽,始于美颜,钟于性格,彻底沦陷在品行:“恩泽,醒醒,吃饭啦。”
梁恩泽吃的极少,孝严咬着油炸鬼,喝着豆腐花给他加汤:“多吃点多吃点。”
“我习惯早晨少吃,这样白日里脑袋清醒些,”梁恩泽伸手想去盖住碗沿,却一下碰到了孝严的手指,跟被烫了一下似的,飞速的把手缩了回来。
两个人正尴尬,就看到经常跟着岳九的小厮火烧毛似的跑回来了,人还没到,一股子恶臭的鱼腥味儿先到了,熏的梁恩泽和孝严差点把刚吃下肚子的一点食儿吐出来。
小厮不管不顾的冲到餐桌前,兴奋劲还没过:“二少爷,你昨晚没去,都没看到我们捕鱼的盛况,我发誓,方圆三百里的渔民,谁都没有我们昨天鱼获多!”
孝严一口油条在嘴里划了三个圈,终于咽了下去:“说正经事。”
小厮:“岳九说要划船进山洞了,问你们去不?”
这种事还能不去!孝严和梁恩泽同时站了起来,擦了擦手就打算跟着出发。
小厮一脸疑问:“你俩不吃完了饭再走吗?”
真是石头掉进了茅坑里——怎么就没闻到自己身上臭?熏都熏饱了,孝严无奈:“已经吃完了,我们换上衣服,马上出发。”
小厮看看孝严,又看看油条豆腐花和乌鸡汤,不好意思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个二少爷,我昨晚忙了一夜,也没吃饭,能吃几口吗?”
“…”
孝严和梁恩泽已经全副装备,上了小船,尤其孝严,他腰上带伤,行动有些不便,腰上还戴着支撑保护伤口的护腰,看着猿背蜂腰,别有一番病卫阶的风情来,他们五个人一条船,两个捕快在小舟上一前一后的划桨,擎着火把,顺着洞河的水流,沿着崎岖的山洞就进了山腹。
梁恩泽举火把看着从洞顶下来的水滴,又看到水道崎岖变化,只一会就过了好几个水道口,沉吟道:“此处如此隐蔽,有河道和大鱼作为天然的屏障,倒是化外之地了。”
岳九想着一直在周围逡巡不去的几个可疑人士,哼道:“不知道洞穴深处隐蔽着做什么坏事,一会就能一见分晓了。”
孝严看了他们一前一后的几条小船:“估计和近年来失踪的孩子们有关系,我们对地形和环境不熟悉,此处阴森恐怖,要万分小心,一会探一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