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封垂首,心道他不光知道,他还知道我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不好说,只是如果是做戏的话,那未免也太默契了。”
“继续观察,最近桑莱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搅得朕是头昏脑胀,如果晏沉真靠得住,朕也好放心对他委以重任。”燕向楠按了按眉心。
“是。”
……
程玉这个端方公子看起来是成熟了不少,但心性差不多还跟小时候一样。
苏淮让他得空来将军府找他,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找了过来。
被折腾了一晚上,早上还在赖床的某人被叫醒的时候十分不爽,要不是看在听雪是个姑娘的份儿上,他恐怕就要打人了。
“谁啊,让他滚。”苏淮翻了个身把头蒙进被子里打算继续睡。
“昨天在路上遇见的那位公子,他说他姓程。”听雪道。
程玉?
苏淮强迫自己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处在迷糊中的苏公子显然没发现自己衣衫凌乱,脖子上还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痕迹。
只见他丧气地抓了一把头发准备下床穿衣,谁知他刚一掀开被子,听雪便惊慌失措地转过身,还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苏淮也吓得低头看自己,还以为是自己没穿衣服。
穿着的呀!
“这儿不需要你伺候,去准备洗脸水吧!”苏淮摆摆手。
穿好衣服站到镜子前的时候,他才终于知道听雪为什么是那样的表现。
晏沉这个狗东西,我操你大爷!
在心中把晏将军鞭尸一顿之后,苏淮找了个毛茸茸的围脖围在脖子上,这才满意。
亏得不是夏天,不然别人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呢!
程玉来的巧,今天刚好赶上晏沉休沐。
晏将军左右无事,便也来见见苏淮儿时的玩伴,顺便看看这人是否可靠。
程玉昨天回到家便跟父亲打听了一下,为什么丞相府会变成将军府的事,知道苏丞相因为勾结叛党后人的事已经死了,他很好奇为何苏淮没有被牵连,再一打听,程公子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所以在他心中这个将军府的主人不是个好东西,要不然怎么做得出逼良为娼的事来……呃,这个词似乎不太合适,但他就是知道他的苏哥哥肯定是被迫的。
“苏哥哥。“晏沉老远走进来的时候,程玉还以为是苏淮,忙起身相迎,一声”苏哥哥“喊得那叫一个甜。
走近一看,原来是自己弄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