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九(眼角带泪,猛地抱住褚允):便是像我也认了!我喜欢你,我要你,你这辈子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褚允(苦笑,回抱住弦九):是了,是你的,都是你的。
当夜二人行了房事,仍是褚允在下,弦九在上。褚允早早灭了灯,窗户也封得严实,屋里黑漆漆的,便是连月光也透不进一丝。
秦弦九心有疑惑,然架不住相思之苦,一举一动皆小心翼翼,极尽温柔所能。
夜上三更,情/欲渐渐退却,弦九钻入褚允怀中,双手上下游走,仍是不肯老实。偶尔触到几处时,却与往日大有不同。粗糙了些,也搁手了些。
弦九疑虑,褚允却不许他细看,拿了他的手印上一吻,放入手心攥着睡去。弦九最是招架不住褚允亲他,心满意足地拱了拱,呼吸绵长起来。
日子也就这么过去,朦胧了些,不解了些。好在弦九求得不多,褚允能属于他,能好好的在他面前,便是天大的好事了。
秋日将尽的最后几天,褚允病倒了。
像是久积了一场陈年的大病,一朝全发作了来。满城的大夫来了又去,院子里的花谢了又开,转眼,便又到了江南的早春时节。
褚允躺在床上,人越发地凋零起来,身子隔着三层衣服,肋骨也摸得清清楚楚。
弦九日日守在他床头,只遣了两只眼睛深深望着他。褚允全是睡多醒少,有时一连几天也醒不来,弦九便靠在床头与他絮絮说话,等他醒来时,却抿了唇角什么也不再说。
这一日,褚允自昏睡中醒了过来,久未进食也未见一丝疲态,弦九端了水小口喂他,看他从衣襟里探出来的苍白的手,无力却坚定地握住了自己。
褚允(靠在弦九怀里,眼睛亮而剔透):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