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索取某样东西,在那之前,你必须确定自己有多少筹码。”
“嗯……”总觉得对方言语晦涩,似意有所指,言蜜被绕得有点晕,她扶额,小心翼翼回到正题。
她只更清楚地了解psychopath这种病,和要不要把自己奉献给神明毫无关系。
“你哥哥的确患有冷血精神病,这是一种人格障碍。”
沉冷的男声传来,言蜜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将问题说出了口。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和反社会型人格一样可怕吗?”她眨眨眼,小声问。
白宴一改轻松神态,十指交叠,掩在嘴上。
“严格说起来,这算是反社会人格中的一种,和绝大多数人格障碍的不同点在于,冷血精神病患并非后天环境所致,他们的大脑天生就和普通人不同,冲动控制和情感感知区发育不全,缺乏移情能力,通俗地说,就是无法理解情感,辨不了喜怒,更不知恐惧是什么……”
言蜜皱眉,推论道:“连情感都分辨不了,那患病者应该很难合群,从小就交不到朋友,可是哥哥他不是这样的……”
“不,正好相反——”白宴摇头,紧盯着她,冷冷否认。
“他们虽然不能理解情感,却极擅长模仿和利用,远比一般人更懂社交之道,更容易博得好感,成为焦点人物,所以在现实里,我们碰到这种人的几率,比想象中要高。”
懂得利用与模仿……言蜜咬唇,有些不敢置信。
男人眯起眼,轻扣桌面,“他们的思想简单,和野兽没两样,看待世界、他人和自我的角度和正常人不同,想要的人与物,就算违背纲常,也一定要得到,因此每一个病患,都有极大可能成为祸害,你千万不能心存侥幸,试图改变和感化他们,这会让他们更肆无忌惮,觉得一切是理所当然。”
他斜靠办公椅,垂眸撑首,略带一丝警醒的味道:“丫头,答应我,如果这世上真出现这么一个人,永远别相信他,哪怕他是这个世界上和你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
被舔了穴
自那日后,言蜜就一直记挂言靳的病,她想了解更多,便一门心思铆足劲,通过书籍和网页收集了大量资料。
然而越了解,她就越心惊,情绪感知区发育不全、缺乏共情能力,绝非字面意思那么简单,这就代表他无法用正常人的逻辑与这个世界相处,更加地冷漠自私,我行我素,一旦被激怒,则很可能用极端手段进行报复,不少骇人听闻的案件就是由这个群体主导的。
从小到大的无数经历在此时重合,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笼罩着言蜜,她的兄长,是一只无法了解情感的怪物……
大课间,她神思恍惚地捧着一沓作业,往办公室走,刚过拐角,就和迎面跑来的祝行撞了个满怀,顷刻间,书册翻飞,散的到处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啊……”男生连声道歉,蹲下身,捡拾作业本。
看清楚眼前人,言蜜摆摆手,不甚在意。
想起那日酒液里的白胖幼虫、学长的冷漠眉眼和银亮刀锋,自己像个怂蛋一般夺路而逃,祝行抬头,看一眼少女,满脸歉意。“那天……真是不好意思。”
言蜜一愣,耸了耸肩:“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我哥爱恶作剧,吓到你了。”
他们距离较近,将作业本整齐堆好,摸到同一个本子时,双手相碰。
祝行耳廓发红,迅速撤开手,和少女对视,嗫嚅道:“那……我下次还能去你家吗?”
见对方模样羞涩,像一个小媳妇,言蜜勾唇,露出两汪小梨涡,点头安慰:“可以,欢迎再来我家玩。”
气氛热络,祝行主动请缨,帮言蜜拿了一半的作业,跟在她身后进入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