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怎么哭了?”我讶异地戳了戳对方，由于药剂的缘故, 纹身男只能像一滩软泥般贴着地板，连话都说不出, 我只好先听听科尔秘书的意见了。
科尔一本正经道：“大概是他以为自己历经层层关卡，胜券在握，却在一瞬间扭转局势, 心态崩溃了?这种情况对人的打击是很大的, 他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吧?”
我干咳一声，从地上站起：“你再好好想想?”
科尔仔细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那可能是您刚才的表情太瘆人了?不愧是专业的演员。”
“……”我无语地看了科尔一眼，“科尔秘书, 你有没有发现, 你有点不太会说话?”
如果是从帅哥口中听到诸如“可怕”这样的形容，我还能把它当做是夫夫之间情趣，但是从科尔秘书口中听见“瘆人”这个词汇, 就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了。
“……我回去再研究研究。”科尔秘书忙低下头，虚心反省。
我一边翻着纹身男的终端信息, 一边继续循循善诱：“科尔秘书，你猜，为什么纹身男当时没有直接杀了你，而是先把你捆起来?”
科尔想了想，道：“可能他以为我才是拉古特上校，要控制六须鲇号时需要有我的权限。”
“这只是一方面, 如果我是你的机要秘书，我也能得到六须鲇号的大部分权限，他大可以杀了你，留下我。”控制一个文职，总比控制一个体质A以上的进化人要容易得多，如果我是纹身男，我也会放弃科尔，选择看起来更文弱的我。
科尔脸色一白，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对我说：“很抱歉，希尔德先生，我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让您陷入危险之中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啦。”如果真的有危险，我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哪儿还会给纹身男把我甩到墙边的机会。又提醒他道：“你忘了，你们上校身上有一个和帝国女大公签订的契约。”
“啊!”科尔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种刻入基因的契约，必须在人还活着的时候进行转移才能延续下去，否则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可以看成是契约解除，不会再按照合约行事。
纹身男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杀了科尔，估计也是因为背后给他提供消息的联邦军部人士的要求。
话说回来，科尔还是没有猜中纹身男为什么会哭的问题。
“听说毒狼星盗团的首领只有一个人?”我从纹身男的终端调出一页资料，慢慢露出笑容，“真实情况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嘛。”
科尔连忙凑过来看，发现终端上光幕里照片上的人几乎和纹身男长得一模一样，只有纹身是在相反的方向，反应过来：“他们是双胞胎?!”
“对，而且这对双胞胎的感情似乎还非常要好呢。”我截取一段两兄弟的日常对话给科尔看，信息内容和纹身男这肌肉壮汉的形象有些出入，比较辣眼睛，我就不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