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看的一张小脸委屈得不行。
陈邪一下笑出声。
她说得挺勉强,可是听着心里甜滋滋的,再热的天他都有力气去拼。
不过这几个月,他们面都没见过几次,让她这么难过地想他,陈邪心里又有点酸酸涩涩的心疼,低声哄着她说:“你别生气,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以后就不这么忙了。别太想我啊,实在想我的时候,就想想我不好的地方。”
想想他的缺点,他一让她讨厌,她就可以不想他。
霍沉鱼被他这种奇怪的逻辑逗得想笑,情绪好了点,软软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半个月。等不及了啊?”
那三个购物商场刚建成,他也得去看,要处理沟通的事情特别多,一时半会肯定回不去。
陈邪想了一下,今晚事情不多,按部就班的话,八点能收工,飞回锦城一个多小时,十点能到家,可以抱着她睡觉。明早五点再赶过来也来得及。
霍沉鱼不自然地说:“你才等不及。”她被他这句话羞得想偏头,又忍不住一直看他。
“我是等不及啊。”陈邪点头笑,这是事实,他不怕跟她承认。
霍沉鱼不知道怎么接。他说话总是特别直白,一点不害羞尴尬,她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陈邪又想起来一件事,指着后面那个摩天轮,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喜欢坐这个吗?回头开业我带你来,咱们把这里的都玩个遍。”
“我什么时候喜欢了?”
“你上次跟姓陆的不是玩得挺开心的?”
过年那天晚上,他站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直跟着他们,静静地看着她和陆定文又说又笑,陆定文还戴着她的围巾。
尤其是她和陆定文坐在一起,慢慢升上半空的时候,他心里嫉妒得发疯,死死盯着他们那一格,恨不得把陆定文扯下来。
他那天本来只穿了个单薄的皮衣出门,但站在雪地里,根本感觉不到冷不冷,从知觉到身体到血液,都是麻木的。
霍沉鱼想起来这事,抿嘴弯了弯唇,不戳穿他酸溜溜的话,问道:“灯光秀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后面看我?我总感觉你在看,又找不到你。”
“嗯,从你们进大门就一直跟着。这不是怕你跟别人跑了吗?”陈邪又不爽地补了一句,“你俩站得还挺近。”
都快抱上了,陆定文这个狗东西。
“你酸什么,不是你要远离我的吗?”霍沉鱼提起这个又来气,白他一眼。
陈邪不知道是急了还是热的,额头上的汗滚到下颌,跟她道歉:“啧,那时候我脑子有病,大小姐温柔体贴,人美心善,宽宏大度,别跟我一般见识。”
霍沉鱼哼了一声,想了想,不确定地问他:“那个糖人是不是你买走的呀?”
“不然呢?你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我还能看不见啊?”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