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深安静几秒,问道:“你真的跟陈邪在一起了?”
“嗯。”
“为了钱?就因为他是首富独子,不管以前多么讨厌他,现在也能和他在一起?”顾庭深语气讽刺起来,用词非常尖锐,“你跟他上床的时候不恶心吗?还是你就喜欢被这种粗暴肮脏的地痞……”
霍沉鱼面无表情,冷冷地打断他:“他不恶心,你比较恶心。这种话你还是留着跟盛翘说吧。”
顾庭深冷笑了几声,越是无能,自尊越容易被刺伤。
又不肯挂电话,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他开始翻旧账挽回尊严:“是,我现在没什么钱了,当然恶心。以前每周五放学,陈邪在校门口等你,你看也不看,只跟在我身后的时候,你可没觉得我恶心。”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霍沉鱼懒得理他。
“你……我明天结婚,想邀请你。”
“行,祝你们百年好合。”
霍沉鱼不想再听他的声音,自己说完话,直接挂断,气得拼图也玩不下去,把抱枕抓过来,两只手使劲地捏来捏去发泄。
陈邪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有点湿,水珠顺着他脸颊往下淌,他就没坐床上,去坐沙发,偏头看见霍沉鱼生气的小脸,问她:“怎么这表情?”
霍沉鱼也不瞒他:“刚才顾庭深给我打电话,他说话难听。”
“还来招你啊?挺痴心的。”陈邪正低头回消息,听见这话,手指一顿,抬头看了霍沉鱼一眼,又低下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会解决,又状似随意地好奇一句,“你们聊什么呢?”
“他请我明天去参加婚礼。”
“那正好啊,你也不用拿我的邀请函去了。这能说什么难听的话?”
陈邪一直低头看手机的,没什么表情,挺平静的,就是话里有点酸。
“他说我跟你上——”霍沉鱼说到一半,忍住了,实在说不出口这种无耻的言论,沉思片刻,换了种说法,“他说我以前讨厌你,现在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
陈邪丢开手机,拿着毛巾擦了几下头发,干得差不多。
霍沉鱼坐在床上,自己在那生气,冷不防被陈邪掀开被子,扑倒在床上,瞬间顾不上生气,娇羞地拿双手捂着脸,不敢看他。
他怎么天天都往她身上扑。
“嗯,那不是,大小姐家有钱。”陈邪哄着她,拉开她的双手,眼神很意味深长,补了一句,“你主要是看上我太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