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鱼顿了一顿,脸瞬间涨得绯红。
她第一次亲耳听到这么露骨的话,冒犯得很,心里又急又怕,气得快哭了,低着脑袋,不停看他又垂眼,又看他又垂眼。
眉眼间天生妖冶的冷意因这种动作,在睫毛轻轻颤动时,有了几分勾人的不胜娇弱。
陈邪嗓子眼一紧,滚了滚喉结,小腹的躁动惹得他快要爆炸了。
他的这种反应,霍沉鱼看在眼里,更加慌张,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来。
她想不到陈邪是这么想的,她才没有那么无聊,故意来回折腾他。
每次搭理他,都是因为他为她太拼命了,又得不到回应,那种姿态很让人心里愧疚。看着怪可怜的。
她就不忍心那么无情地视而不见。
谁知道他误会大了。既然如此,那她以后再也不可怜他。
他做什么,她都不要搭理他,这样他总该满意了吧。
霍沉鱼憋着气,冷冷地睁大眼瞪了瞪他,见他还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怒从心起,低头翻出包里一方手帕,摊开砸过去,正好盖在他脸上。
陈邪眼前忽然朦胧地一白,鼻尖嗅到非常清晰动人的冷香,和霍沉鱼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嘴角抑制不住疯狂上扬。
好吧,不跟他说话,对他说的话有反应也行。
尤其是这种反应,他不介意她再多砸几次,最好把帕子用手摁在他脸上。
大小姐连生气也这么可爱。
过了一两分钟,陈邪才慢慢伸手,把脸上的手帕拉下来,一边折叠,一边懒洋洋地笑:“行啊,大小姐说不过,还想用暗器伤人呢?”
霍沉鱼心底的紧张害怕早不见了,全是气恼,听他还要逗她,伸手就去抓自己的手帕。
陈邪故意让她抓住,又不放,两个人的手都紧紧攥着帕子,僵在空中。
陈邪挑眉说:“你都砸我脸上了,还往回拿,故意的啊?”
故意什么?
霍沉鱼沉默了两三秒,眉毛一皱,茫然地盯着他。
“勾引我?”陈邪笑得很坏,侧过来坐,上半身开始往她这后面倾斜。
是不是酒还没醒,他居然产生这种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揣测。
霍沉鱼冲他翻了个白眼,也不要那块手帕了,手一松,用力踩了陈邪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