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路过时,谢霖挠了挠头,想问一句,但感觉气氛确实太压抑了,陈邪处在爆发的边缘,他怕自己万一说错什么,这场面就收拾不了了。他也就没好多事。
霍沉走到陈邪面前,停了一停,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他。
他的态度怪怪的。
陈邪抬了抬眼皮,见她看过来,也盯着她,只是不说话。
霍沉鱼没等到他说话,就收回目光,正要继续走,又听见陈邪很冷静地问她:“你过来干什么?”
她眼神落在他手上,盯着满手猩红的血打转,被血色晃得有点恶心,忙移开眼:“我妈妈在前面的二号会议室,我找她。”
陈邪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以为她是恶心他,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站起来说:“走吧,我带你去。”
“哦。”
霍沉鱼乖乖应声,跟在他后面。没走出多远,霍沉鱼就听见身后盛翘哭着闹着要分手,顾庭深千方百计地哄她。
过了一会儿,陈邪漫不经心地问:“和他一起来的?”
“不是,前台碰到了。”
“我刚在他电话里听到你说话了。”陈邪想了想,又补了几个字,“声音还挺娇的。”
“?”
霍沉鱼奇怪地看他,感觉有点不妙。这话非常突然暧昧,还有刚才他发火威胁顾庭深的那句,也不像是对她没意思说的话。
没有人会对不在意、不喜欢的人,占有欲那么强。
她后知后觉地怀疑他之前可能是在骗她。
果然,下一秒,平静了一路的陈邪,突然反身把她压在墙上,单手死死扣住她两只细弱的手腕,强势地摁在头上,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低头凑近她。
他的手掌火热,眼神特别欲。
霍沉鱼的手腕和腰部,随之沾染了烫人的温度。
“陈邪?你干嘛呀!”霍沉鱼吓呆了,水波潋滟的眼睛里全是慌乱和气恼,蛾眉拧紧,不知道他这是要发什么疯。
陈邪看着她这双眼睛,透过流露出来的情绪,看到隐藏着的厌烦和嫌恶。
他心里又气又痛,可是表面上还是笑,他已经知道,刚才他没控制住自己,做出这个举动以后,无论他说什么,她是注定要更讨厌他的了。
“姓顾的那么对你,你还搭理他?我比他差在哪里?是我对你不好?还是嫌我长得难看?”
“你想怎么样我都能依你,你就不能搭理搭理我?他抱你,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碰你一下,你就恶心得要命了,”陈邪无限逼近她的唇,燥热点燃了全身,他胸膛疯狂汹涌的侵略性使他蠢蠢欲动,“老子就那么脏?是吗大小姐?”
霍沉鱼双手在上面握成了拳,感觉下一刻他就要碰到她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