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把脚伸过去,她还故意装看不见,不搭理他,也平静得没有情绪。他心底滋生出一股特别不服气的闷,行为也逐渐放肆。他非要激起她的注意,非要她忍无可忍,非要她搭理他,哪怕是对他生气也行。
他就不想看她高高在上、讨厌得生怕沾上半点关系、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
他以前看了太多次。
霍沉鱼快忍不住了,如果陈邪还不收敛,她就要直接走人。
陈邪盯着她,感觉小腹里有团邪火,本来已经到嗓子眼的一个“行”字被他咽下去,想了想,明知故问:“怎么?”
他还好意思问怎么。
霍沉鱼扯开裙子抖了一下,更生气:“你把我裙子弄脏了。”
“那你要怎么样?”
霍沉鱼停一停,灵机一动,决定借机离开这,故意放大了脾气,不高兴地说:“所以我不请你吃饭了。”
说完抓起包包就往外走,速度飞快,生怕慢了一步,后面的人就要出声拦她。
文仪尴尬地跟他们说了声抱歉,急急忙忙追出来。
一桌的人见两小姑娘都走了,陈邪也面无表情,怪压抑的,试图活跃气氛:“邪哥把买单的人气走了,那今天这局邪哥得买吧。”
“那是啊,那咱可不能给邪哥省钱啊,还有什么贵的酒,赶紧点。”
“咱能点几瓶这五万七的不?邪哥?”
陈邪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眼皮都不抬一下:“点啊。”
几个人起哄地笑:“邪哥大气!”
果然点了五瓶拉塔希。
陈邪倒不喝那个,抓起一瓶啤酒一仰头吹了,起身就往外走。
“猛啊。”谢霖对陈邪竖起大拇指。
宋青问他:“干嘛去?”
陈邪头也不回:“上厕所。”
沈续急忙“诶”了一声,说厕所在里面,他走反了,那是酒吧大门。
宋青翻了个白眼,倒了一杯五万七,跟沈续碰个杯,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长点心吧孩子。”
现在晚上十点左右,街道上稍微冷清了些,夜风吹得有点凉。
两个人站在皇庭门口的台阶下,文仪抱着霍沉鱼的胳膊,啧啧感叹:“你胆子真的大,我当时都没想到你能真的跟陈邪发火,还当场甩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