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桃也觉察出室内气氛不对了:“……先、先生?是不是您不会收鬼啊?”
宋玄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白姑娘,你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了没有?”
白小桃摸了摸头,仍是一脸的茫然:“大约是有……只是我怕得紧了,也没仔细去听,先生,那是不是个男鬼啊?“
宋玄更尴尬了。
他听着白小桃的叙述,怀疑是那妇人正在同谁行房,两人交叠在一起,落在床上的影子自然瞧着有些奇怪。
而人在行房时发出的声音,的确与平时有些差异。
北地的确民风剽悍,可这床笫之事,纵是再剽悍的人家也不会实实在在地跟姑娘家去说,最多出嫁前才会提到一二。
像是白小桃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乍一听闻那床笫上的动静,又是黑漆漆的夜晚,被吓到也是正常。
只是这解释不是他该说出口的。
“那位夫人那儿……不是闹鬼,是……是……”宋玄咳嗽了一声。
姬云羲瞧着他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宋玄看他那隔岸观火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干脆嫁祸过去:“让阿羲跟你说罢。”
孰料姬云羲对这个压根没有丝毫的害臊:“是她在跟男人交合,行那周公之礼。”姬云羲给了宋玄一个得意的眼神,对着白小桃的语气颇有几分不耐:“明白?“
“周……周……”白小桃瞪大了双眼,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色,之后整个脑袋都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红番茄,只差没冒起烟来了“这……”
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面对房间里的两个男人,更是窘迫不安,恨不得要钻进地缝里去。
宋玄见姬云羲解释的太过直白露骨,只得亡羊补牢几句:“此事发生在寺庙中,的确有些不妥之处,姑娘误会了也是常事,只当不知道便是。”
白小桃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嗫嚅道:“可……可我听说她丈夫早就……早就走了……会不会是你们想错了?”
她当时听闻此事,还好生哀叹了一回,花一样的美人却成了寡妇,着实让人可惜。
宋玄这次可不敢让姬云羲解释了,只自己说:“这我不敢胡说。许是那夫人或是另有心仪之人,借寺庙暗通款曲。我也曾在别处听闻过,有寺庙里的和尚与妇人私通,都是有可能的。”
说到这里,宋玄却忽的减了几分窘迫,神态严肃起来了:“你先头说那夫人正在呼救?”
白小桃点了点头:“是真的叫的凄惨,我才觉得害怕……”说到这,她又犹豫起来了。“先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