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见他又说怪话,懒得理他,正伏在案前给姬云羲写信。
“你说说你,长得倒还算威武,一副哈巴狗的德行,怎么就神兽了呢?”方秋棠费解地盯着二狗。“怎么着,人家都是黑的,就你长得白点,你就厉害了?你们犬科动物,还兴种族歧视?”
二狗冲他呲了呲牙,一扭屁股冲到宋玄身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委屈似的。
宋玄揉了二狗一把,去瞪方秋棠:“你瞧瞧你这点出息,连二狗都挤兑?”
是不是因为狼是狐狸的天敌,方秋棠才看二狗不顺眼?
宋玄竟然还有点冷幽默。
方秋棠发誓,他瞧见二狗疯狂摇尾巴和嘲笑似的吐舌头,顿时目瞪口呆:“放屁,你这狗…………不是,你这狼都要成精了,你看不出来?”
“有么?”宋玄搁下笔,跟二狗那乌黑晶亮的眼睛对视,忍不住又揉了他一把。“二狗本来就聪明,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二狗背对着方秋棠,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屁股。
别问他,怎么从一个狗屁股上看出得意的情绪来的。
“不过二狗的确有点奇怪,”宋玄倒真的想起来了,他遇到二狗至今怎么也有八年过去了,二狗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狼的寿命有多长?”
“十二三年?”方秋棠没好气地回答。
宋玄左右瞧瞧二狗,当真是没什么区别,除了在宫里养的皮毛铮亮,白得发光,再没有半点改变。
“可能二狗真是神兽罢,”宋玄干脆不再想。“终归是好事,要不是它,倒真要让那南容君得逞了。”
事实上,方秋棠的预测不错,南容君的怪异,的确为战事增添了极大的麻烦。
他似乎有预测天象的能力,又时常搞出一些神神怪怪的幺蛾子,弄得大尧人心惶惶,图人却犹如得了神助,各个不要命似的冲杀。
在这样的影响之下,南容君那篡改记忆的小伎俩,反倒要放到后头了。
“那大祭司的本事也没有多稀罕,无非是人肉的天气预报罢了。”方秋棠冷哼一声。“却神神鬼鬼得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他这人向来尖酸刻薄,对自己人如此,对对手那就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对方做什么自己都看着不舒坦。
宋玄笑着说:“你难道也能预测不成?”
方秋棠一时倒还真梗住了,他对天文还真是知之甚少。
“我虽然不能,但是,我有办法对付他。”方秋棠眸光一闪。“否则我叫你过来,难道是做摆设的?”
宋玄抬了抬眼:“什么意思?”
“咱们的炸药还没用过呢。”方秋棠兴味盎然。“不就是装神弄鬼吗?就该让那瘪三儿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混这条道,吃这口饭的。”
这一路主要是为了夺复失地,又有姬云旗花无穷的成竹在胸,便将方秋棠的不少东西藏起,做了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