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全然忘了,A等只意味他身体素质超乎寻常,不代表他会打架,说起来他从未和人打过架,既不晓得流血的滋味,更不晓得丧命的感觉。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在支持他克服恐惧,那一定不是勇气,而是迷之自信。
武器对准伊朔,他要让这人为小瞧自己付出代价,脚边一个用力飞身而至,伊朔却缓缓抬腿,一脚将他送了出去。
本以为这样能让他清醒,明白谁为猎人,没想那人少见的一根筋,更加不依不饶。
冲上来,踢下去,冲上来,踢下去,两人重复着枯燥的动作,一遍又一遍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杜德呆呆的站在一旁,当杀手十几年了,从未见过这副景象,原先谁见他们不跑的飞快,第一次碰到有人往上撞。
“算了,我来吧。”杜德上前准备给他一个了结,却听被拽住手臂,本想发怒责问伊朔,却听到一阵嘶吼。
“什么声音?”他高喊一句,伊朔却拍了下他的肩膀,开口道“跑。”
身后卷来一浓烈的血腥味,墙体被撞的支离破碎,那怪物一把将白宇拍在墙上,一阵长啸。
“拦住他,拦住他。”身后的护卫在叫喊,然而那怪物却全然不在乎,只是趴在地面上嗅着,似乎在寻找什么,随之一个箭步消失在此处。
护卫们一拥而上,一女子却从中挤了进来,搂住满是土的白宇哭的不行,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责备他那不负责任的丈夫,又丢下他们母子两人。
可惜伊朔并未看到这幕,若是见到这女人的脸,结合自己的感知,不难发现一惊天秘密。
也会明白为何杜德那句如此耳熟,几百年没有等级A的孩子,这话说的不正是伊家。
但此时伊朔无暇回看这幕好戏,他正行走在月色下,比起他的轻松,杜德却神色惶恐不敢回望。
虽然那人的状态是自己一手造成,可正因如此才觉得心虚。
“他是来找我算账,一定是,为什么距离那么远,不找别人偏偏找上我。”
呼吸越发急促,脸色一片惨白,他清晰的感受到死亡跟在身后。
什么任务,什么目标此时都见鬼去吧,保命才最为重要,任务还可以再来,反正是那样一蠢货,日后有的是机会。
“慕启渊,慕启渊在哪儿,把这个东西带给他,他能对付这怪物。”杜德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瞳孔一阵放缩。
见他这个样子,伊朔‘好心’提醒道“你让我给他下了药粉,又被叫了出去,估计是赶不到了。”
“赶不到,赶不到。”杜德口中呢喃到,而那怪物却飞来一击,两人见此就势一滚,随后飞身躲到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