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看不见,感觉到这人刚出地牢便在自己的腿上摸来摸去,时不时还重重地捏上一把,真是色中饿鬼,无耻至极。他心里鄙夷,但还没逃离危险,不敢大意,只能藏起嫌恶,让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表情,然后乖乖地拉起衣摆,柔顺地做出任凭玩弄的姿态,待对方摸够了双腿,柔声劝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出去再做,好吗?”
“好。”宋清时也知道在这个地方研究病情不太好,忍住手痒,扶起他走了几步,感觉行动不太方便,便趁到处的屋子里都没人,随便找了件半旧不新的藏青色袍子,将无欢裹起,遮住他身上的血迹和容貌,然后背到背上,从来时在结界留下的漏洞的地方,悄悄地跳出了围墙。
他常年呆在深山里采药,看着瘦小,力气还是有的,背着同样瘦弱的无欢行动自如。他再次控制监视的蝴蝶,抄没人看到的小路走,避开视线,顺顺利利地远离了天香楼。
“恩公不是本地人?”无欢趴在背上,颠簸中被骨头硌得难受,他终于发现宋清时只是个练气修士,体型矮小瘦弱,还是个哑巴,身上有股很干净的药香,淡淡的,闻起来很舒服,带来说不出的温柔气息,并不恶心。
他在药香中晃神片刻,再次想起此人乱摸大腿的下流行径,心便狠了起来,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甜蜜蜜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宋清时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咙上,哼唧了两声,示意自己无法说话。
无欢顺势摸了摸,确认他的咽喉要害位置,然后收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也没有合适的工具。
两年前,他曾经用这样的方法骗了个好色的仆役带他逃跑,然后趁那个仆役想对他行不轨之事的时候,用石头把人杀了丢进河里。可惜……当时经验不足,再加上眼睛阻碍,无法准确判断方向,跑了不远被抓了回去。
这次,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无欢低下头,凭借听觉和嗅觉,他仔细地感受周围的气息,松树、槐树、月桂花、灵心草、溪流、野鸭……他记住了每种复杂气味的组成,每种细小声音的来源,然后在脑海里勾勒出环境的模样,记忆着走过的线路,判断自己的位置,方便逃跑。
宋清时带着他爬上了山。
风化的岩缝里有简陋的茅屋,堆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还有个小丹炉,是他住的地方,虽然破破烂烂,但每样东西都很干净,勉强符合医学生的洁癖。
宋清时一边在心里吐槽墨渊剑尊安排任务身份的吝啬,一边将无欢安置在干燥的茅草铺成的床上,然后检查了一下伤势,拉过他的手,尝试在掌心写字,想告诉他治疗方案,希望配合治疗。
上古文字有点难,他绞尽脑汁,去繁就简,写了半天。
“恩公,你在问我话吗?”无欢感觉他在手心画了半天,犹豫道歉,“对不起,我不认识字。”
宋清时愕然抬头,感觉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