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月玲珑的心情是如何的，对面两人的话，都不会因为她的想法而停止。
就在寒霜的话落后，对面人的眸光变得深远。
“有些东西，不能随着自己的意走，因为有心在控制着。当你想停的时候，那颗跳动的心不允许，意志又能有何办法。”
“那就除掉一切不应该存在的因素，这样就能让心平静下来了。”
“看来原因，果然是出在我做的还远远不够。那你呢?现在的心，如此的不平静的翻涌，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人不是已经被你处置了吗?”
一声感叹，一声反问。可反问之中，深藏的却是试探。
“呵呵呵，这只是一个开始，又哪里可能会有平静。等把她希望做的都达成了，把最后一笔债收尽了，不管那时的心是如何，也都会平静。那是她想看到的!”
淡淡的话，轻轻地语气，分不出情绪的面容，品茗着茶的寒霜，仿佛是说了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而这样的话，不仅包含了，月清玥试探问话中的回答，还有更多更多……
“她有想要做的!”
“她想要做的是什么?”
不同声音，却是相同的问话。
月玲珑和月清玥的声音，先后响了起来。
寒霜没有立即开口，听着这个问题后，他手摩擦着茶盏的边缘，眸光却慢慢的空远。
“她啊……
“那片竹海还那么苍翠吗?真想回去再看一次，看看微风拂过的碧波荡漾。
我的小雪团子，还有没有乖乖听话?是不是又去偷老袓的红梅酿了?
东西终究还是没能送得回去，父亲失望了吧?
霜儿，好想看着你慢慢长大，可是没时间了呢……是我给不了你更多……别怨……好吗……”
寒霜低低的喃言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可心底却蓄满了血泪。
东西已经送回来了，没人对你失望，你永远是大家心目中最好的。
竹波荡漾为谁栽?心念着谁?到最后依然还铭记着吗?是不是太过不值了?
你的雪团子长得很好，只不过好像有些歪了。可对你的心，还是一往的思念。
那个小人已经长大了，虽然你看不到，但在他的记忆里，满满的都是你。你无法伴他成长，那就让他随着你到永恒。
你已经给了他最好的，是你拼尽所有，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把能给予的，全都给予了，以至于最后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