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钟景摆摆手,眼神温和地问他,“还没介绍,我叫钟景,你呢?”
“我?”谢郁裴思索了下,吐出一个字,“谢——”
“谢年代,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了!”一个红发青年气急败坏地走过来,打断他的话,“你的属下,把我珍贵的海澜丝地毯都搞脏了,必须赔钱!”
他看的是钟景,并不是谢郁裴。
钟景莫名有点紧张:“抱歉,我叫钟……”
“等会会赔给你的,稍安勿躁。”谢郁裴打发道。
“你是谁?”红发青年睁大眼睛,在钟景和谢郁裴两人之间流连许久,突然一笑,“哦我懂了,原来你开聚会的目的是这个啊。”
谢郁裴只是摇摇头,示意他赶紧滚,别碍事。
青年笑眯眯地看看他,又看看钟景,啧啧地走了。
钟景:“……”这人脑袋是不是有毛病?
“二医院离这不远,打个车就能到唔——”
谢郁裴伸出捂住钟景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说:“别说太多。”
钟景也觉得好险,点了一下头。
谢郁裴将手放下。
青年回了个头:“谢年代,你说什么?”
钟景:“……没什么。”
咸猪手,呸!钟景嫌弃地抹了把嘴。
谢郁裴挑眉:“如果我告诉你,那是你自己的手,你会嫌弃?”
钟景抬手:“我的手当然不嫌……弃……”
卧槽,他的手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谢郁裴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天道好轮回”的嘚瑟模样,忒欠揍。
钟景咬咬牙,忍住,好歹也是亲戚,揍了就见不着了。
钟景瞬间恢复和蔼可亲的模样:“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变脸功夫倒不错。谢郁裴看着他:“谢年代。”
“怎么可能,你姓钟啊而且这名字这么土气……”钟景反应了一秒钟,“谢年代,那人刚叫的是你?”
谢郁裴因为他的“名字这么土气”暗伤一下,差点背过气去,道:“现在是你了。”然后等着看钟景不知所措的模样。
“别逗了,就算再远方也整不到谢这个姓上去。”钟景不相信,知道眼前突然出现了个镜子:“……”
镜子干净极了,将每处地方都真实地记录了下来。
镜子里的人眉梢眼角挂着风流倜傥而漫不经心的笑意,凤眼俊俏,眉眼深邃俊逸,正是钟景堪堪羡慕过“攻气满满”的好样貌。
钟景一惊:“难道我还在做梦?这梦可千万不要醒,我就要这张脸!”
谢郁裴眼神复杂:“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