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平淡无波地诉说着,面无表情却让枫曦从中嗅到了危机!低垂的眸子里满是骇然!
居然有人能将这七殿下伤得重伤不治,那眼前的这位恐怕已经被怒火包围了吧……
花玲挑眉看着他,“你同四族的族长联络一下,不日我们就回都城去。”
枫曦脸色一整,“前辈放心,我马上就修书一封给家父送去,只是,如今我等还要护卫大皇子的安危,恐怕无法跟随你们一同回去……”
花玲摆手说道:“你只要跟四族诸位族长知会一声,其他的我也不麻烦你们,该做什么尽管去做就行了。”
枫曦点点头,“如此,枫曦就先回去了。”说着,对花玲他们行了一礼,虽然并不清楚钰绝的身份,可是能跟花玲平起平坐的,自然也不是等闲之人。
花玲勉强地勾了勾唇角,“大皇子那边,还要劳烦你们掩饰几分了。”
枫曦摇头,诚恳地看着他,“我们四族的立场,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七殿下身后的,这点前辈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如今七殿下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无法置身事外,所以莫说什么劳烦抱歉之类的。”
花玲浅笑着,“榕浪,送枫曦他们出去。”
“是。”榕浪微微躯身,率先走了出去。
待房内只剩下花玲、钰绝,以及躺在床上的流醉,沉默、不安,一直将他们包围其中。
花玲默不作声地思考着,筹划着,满眼的愁思。
比之而言,钰绝就悠闲了许多。端着个茶杯,愣愣地盯着花玲,也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
且说皇宫之中……
离殇的国都同南方的水乡梧州城,虽然不是说隔了千山万水,可是若以平常人而言往返骑马的话,也得十天半个月。
沧泠他们却是坐着马车,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进了国都的城门。
普通的马车,哪能会跑得如此之快,光路上换马都得忙死了。于是,沧泠为了节省时间,不惜运起自己的灵术,将它们注进马匹的体内,这才能在如此少的时间里赶回来。
沧泠依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微微敛起的眸子很好地将疲惫掩饰住。只是,却无法让人忽略他脸色的苍白。
在进入皇宫的秘密之地小心地停好了马车,沧泠睁开眼睛,手指飞快地在自己脸上跳动,下一刻一张陌生的脸已经将他俊美的容颜遮挡住了。
看着旁边依旧昏迷不醒的澜零,沧泠深吸口气,将对方抱起,掩住身上的薄被,便让护卫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殿主……”一名黑衣护卫从角落里现身走了过来,躬身对沧泠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