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听到他的话,脸色微红接着便嗔怒道:“你倒是坚强些,何苦逃避昏睡如此之久,都将身子糟蹋坏了,如今可是由不得你!”
流醉见他恼羞成怒,心中自然是不敢再去摸虎须的,只能摇头微笑。
却见花玲眸中散发着别样的光彩,让流醉心底一紧,往往花玲露出这种表的时候,便是又有人要被算计了。
下意识地往后面缩身子,却仍然没有躲过花玲的魔爪,流醉脸上露出微笑,无懈可击!“玲,你有事问便是了,干么抓着我的胳膊呢?”
花玲嘴角的笑意十分真诚,“我是看小醉你甚是虚弱,身子都在颤抖呢!就怕你一个不小心,再摔着了。”
流醉额头上滴下好大一滴冷汗!低头看看柔软舒适的床,再瞅瞅距离自己尚有一丈之远的床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花玲笑嘻嘻地看着他,“小醉,你同那离殇陛下,可是重修旧好了?”
流醉有些错愕地抬头看着花玲,重修旧好?怎么听起来,并非什么好话呢?
花玲眨眨眼,“怎么,难不成是我看错了?你那父皇没有一脸温柔地抱着你?还是,他只是睡糊涂了,错将你当成了别人?”
流醉心中一紧,其实自从澜零对他说了那些话,他都有种自己是在做梦的错觉。否则,那个男人还是自己这辈子的父皇,怎么可能对着自己的儿子轻言说爱?
或许,只是因为一时的兴趣罢了……
流醉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不安跟伤痛。得不到,幻想着,得到了,却又觉得不真实。
花玲哪里看不出他的矛盾跟纠结,也明白流醉他俩之间并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不只是他们之间的身份血缘羁绊,还有他们的自尊,来自灵魂的纠缠。
无声地轻抚着流醉的发,花玲笑得一脸温柔,“小醉,有时候你需要自信,试着去相信他,然后你会发现所有的烦恼,在真爱面前,真的都不值一提。”
流醉绝美的小脸上绽放如花的笑颜,挑眉看着花玲,“玲,有时候我都奇怪,你怎么能将这些事看得如此清楚。”
花玲浅笑着,并不回答什么。当然,流醉本来也没想要他回答。
静默的气氛并不显得僵持,流醉倚靠在后面的床栏上,静静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
花玲坐在一旁,无声的陪伴,用十三年的时间,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彼此的温度。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流醉需要的,只是安静的陪伴着……
“咚咚”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拉回了流醉飞远的思绪,朝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榕浪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