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份沉重的感情,守住宁华,在澜零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离殇的方向怀恋,体悟相见不如不见……
炽彦自始至终对于修浅的自言自语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似的,只是默默地听着,无声地思考着,最后翻着白眼表示不屑。
那个人有什么好?普天之下,容貌胜于他者,有之;能力胜于他者,有之;出身可与之匹敌者,有之!
为何单单是他呢?感情,果然让人盲目啊!炽彦倍感无奈地摇了摇头,陷入纠结中的他,自然没发现修浅已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然后对着他那张怨妇脸直皱眉头。
“炽彦?”修浅顺手整了整身上的披风,他出来也够久了,也该回去了。要不然,焰裴又得对着自己大吼大叫了。
炽彦反射性地抬头看向他,嘴巴还张得老大,“啊?”
修浅无奈,站起身来将兜帽戴上,“我得回去了,最近酒楼里都还好吧?”
最后这句,修浅也是意思意思地问出口,以炽彦的能力,他完全相信大概什么事都不会难倒他。
不过这次炽彦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满不在乎地应声,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日住进后院里的流醉一行。
“不是不好,昨天来了一队商贾,出手可是大方的很。他们带着不少药材,帮忙带路的人回来说了,那些可是离殇国上等的草药,种类繁多,价值之高可以想象。而且他们还带了一个病人,似乎一直在昏睡啊……”
越想越觉得古怪,炽彦挠了挠头,眯起眼睛,“而且除了那个总管似的人,他们都不太习惯跟人接触。尤其是那个少爷啊,整个就像是个冰块!”
修浅手里的动作放慢,细细地听着炽彦嘴里吐出来的抱怨,紧抓重要信息,一点点的再汇成几个人的形象。
“从离殇来的么?离殇最近可是乱的很,他们带着这么多贵重药材,出身定然不凡,说不准就是离城的商户。有些,不对劲儿呢……”
炽彦见修浅也开始怀疑了,立马点了点头,“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才把他们安排到那个院子里了。他们可是想这个清净点的地方,那个院子不只清静,而且除了走正门,就算翻墙爬屋顶,也会立刻就被我们的人发现的!”
修浅见他满脸的得色,也不禁微微一笑,“好了,这里的事我就都交给你了,那伙人你也盯好了,有事就给我传信。”
炽彦猛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吧!我看,焰裴大概在宫里火冒三丈了!”
修浅轻叹,就是因为有着焰裴的存在,他才能做些大胆妄为之事。比如说随便出宫,将偌大的皇宫抛给他。
明知道对方的心意,自己又无法给予回应,最终却死抓着不想放手,自己的残忍,是不被神饶恕的吧?
修浅想着心事,无声叹息,见炽彦已经将密道的门打开了,对他点了点头,就要迈入那幽深黑暗的密道中。
“砰砰……”粗鲁的砸门声突然响起,将炽彦跟修浅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