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裴的心一震,离殇宫内么?果然是关于那个男人的……撇过脸去,不想让自己流露出的阴沉嫉妒,无法掩饰的黑暗怒火叫别人瞧见。
流醉虽然觉得焰裴身上的气息,在他说明来历的那一刻变得狰狞,却也不好详细询问,这人即便不是宁华帝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而且,想起先前沧泠跟父皇提到宁华帝时古怪的言语,流醉觉得他已经开始接近真相了。
焰裴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流醉,“想见陛下也要等到明日了,如今天色已近凌晨,你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说完,也不等流醉回答,肥大的披风卷起下摆,飞快地消失在流醉的眼前,而那名暗卫也跟着没了踪影。
流醉抿紧了唇,恨恨地盯着床上的人,“父皇,你是要自己睁开眼呢,还是想流醉……”
“呵呵……”威胁的话没有说出,原本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澜零已经睁开了眼,然后一点都不像是病人似的坐了起来。
流醉眯起眼,眸光闪动,“父皇,是不是林老御医的药效极佳,流醉怎么觉得您一点都不像是中了‘血仇煞’,就要快死了的人呢?”
澜零一脸笑容灿烂无比,对于流醉上扬的语调,不难看出的危险,似乎一无所觉,“哎呀,醉儿……父皇睡了这几日,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流醉抿紧了唇,冷冷地看着他,沉默许久后才开口说道:“流醉倒是觉得,父皇睡了这几日,脑子都不太灵光了呢!”说完,紫金色的长剑猛地出现在手中,然后飞快地击向了澜零。
澜零脸上的笑容仍未消失,半靠在床栏上的身子一动未动,然后感受着剑风刺过耳边的冷麻,将气急败坏的流醉一把揽进怀中!
“呵呵……看到醉儿这么精神,父皇很开心呢!”灼热的气息喷到流醉耳际,无言的诱。惑。
流醉咬紧了牙,使劲儿挣开半条胳膊的距离,然后鼓着眼瞪着他,“父皇能不能跟儿臣说说,您假装了这么些天,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澜零双眸笑得弯弯的,口中却是说着不得了的话,“醉儿不觉得,离殇最近太乱了点么?偶尔出来算算心,父皇也很期待呢!”
流醉嘴角抽。动,他这算是无上贼船还是怎的?怎么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卖了呢?
澜零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发丝,眼底是邪魅流动,“宁华啊,可是好地方呢!”
流醉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咔嚓”一声响起,门被人推开了,流醉身体一僵,都怪刚才被澜零气到,居然连有人接近都没发现!
抬头往门口看去,来人一身华服整齐炫目,身材高挑面具俊朗,头发并未成髻,松松垮垮地系在身后,脸上的神色满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