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上跟流醉有关的事情,澜零总会丧失了他本能的冷静,眼下也是心中暴怒,脸色铁青一片!
“阁下的主人,又是何方神圣?”澜零冷声问道,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灰衣人摇头,“你们既然破了我们的结界,也是命中注定,接下来,劫难将会继续……”
对他的自说自话深感无奈,澜零不解他究竟对自己说这些干吗!刚才不是要喊打喊杀的么?
灰衣人从椅子上站起,侧过脸去看了眼内室那悬挂的巨大山水图,死水一般的眼眸里写着什么?
澜零从他的神色间也猜到了这幅画非同一般,见他又看心下警惕,掌心的灵力更是发出滋滋声。
“不知阁下为何要跟孤说这些,若是孤没有记错的话,伤害醉儿,茗府之事,那夜袭‘苍澜宫’的‘血仇煞’,还有最近在离殇各处出现的百姓暴死街头之事,件件都是你们所为吧?!”
澜零一件一件地数着,音调也越来越高昂,这些事无不说明他们行事作风越来越毒辣,甚至都牵扯到了无辜百姓头上,他自认为以一个帝王的身份而言,绝对无法容忍!
灰衣人对他的愤怒再一次视而不见,淡淡地回头看着他,老僧入定般的沉稳默然。
澜零心中生怒,可是灰衣人这木头一般的性子,实在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压下来几分火,开始猜测起灰衣人这般作为的真意。
莫非是跟他说的那个主人有什么关系么?还记得上一次将醉儿劫走的神秘人,也曾经提起过一个什么主人,他们说的应该是一个人吧!
灰衣人收回目光,转过身往外面走去,“我该走了,让‘他’快点成长吧,我们主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拦住他?澜零自认为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就算不想承认也得面对现实,况且这次灰衣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澜零看了眼室内中央那高高挂起的巨幅山水图,暗道这东西大概跟大长老说的“龙脉”有什么关系了。想起刚才灰衣人盯着它的情景,以他出入自如的现状,这幅画要挂在这里的话,显然是保不住啊!
有心将它取下来,可又怕会产生什么后果,澜零暗想灰衣人都没有轻易将它带走,那么现在自然也有一定的保障,还是先同大长老他们商谈过在下结论吧!
拉开宫门,一脸沉重的澜零刚刚抬头就对上流醉责难式的目光,脸色略显灰白的少年,抿紧了唇紧盯着自己。
澜零心下一惊,然后装作不在意地化开了脸上的阴沉,“醉儿,你怎么过来了?花玲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