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脑本就是个十分复杂又重要的部位,花玲都有些不确定流醉会不会如何了。杂念稍收,从怀中掏出帕子给流醉止住血,然后向其他人看去。
那些原本一身白衣的长老们,这个时候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一个个地浑身除了泥便是土,有的还沾着血迹,显然也是受了些伤的,不过跟那边倒在地上的澜零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澜零闭着眼,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呼吸,不过显然是徒劳,皱紧的眉峰每每抖动都带过一点痛苦的呻吟,嘴角紧抿,几个字流露而出,“醉儿……醉……儿……”
花玲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气,“自找麻烦……”何苦来哉?又看了眼那些黑衣人,花玲这个时候也发现他们并非离殇之人了,看来他不在小醉身边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将流醉打横抱起,花玲往澜零身边走去,看他受了这般严重的伤还想着小醉的份儿上,就成全了他这点心愿吧。况且,低头看了眼流醉那同样皱紧的眉头,小醉他定然也是在为他父皇担忧不已吧。
将流醉放到澜零身旁,然后伸手拉过澜零的胳膊,一边把脉一边皱眉,这内伤可比小醉严重多了,再加上灵力透支,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想要下床?做梦去吧!
或许是花玲给他输了灵力的关系,澜零总算是不再那么痛苦了,朦胧间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自己身旁,不用去看澜零就知道那是谁。
缓慢地伸出手臂搭在流醉背上,然后以绝对毋庸置疑的力道将人锁进怀中,还好醉儿无事,还好……他也无事……
“澜!”惊呼声突然响起,两人的衣角划过耳边,花玲并没有防备,能唤澜零这名儿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敌人。
先前将流醉打发去关押林青跃的胤和铭一脸惊慌之色地蹲在澜零他们身旁,有些手足无措地扶住澜零的胳膊,看着同样受伤昏迷的流醉,更是一脸的懊悔之色。
林青跃已经被他们制住,若是刚才不曾走开,七殿下他会不会就不会受伤了?铭心中暗想,无尽的悔意几乎将自己淹没。
肩膀上突然压下来一双手掌,一如既往的灼热温度传递给自己心安的感觉,没有抬头仍然盯着澜零和流醉,不过如今显然已经冷静许多了。
“花玲阁下……”冷静下来的胤自然也发现了花玲的身影,然后有些惊讶地轻唤一声,他做梦也没有想过会突然在这里看到花玲的身影,还是在这个时候!
花玲对胤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他们都受了不小的内伤,你赶紧安排一下,这次可有带御医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