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夜里流醉这边的动静花铃不是不清楚,不过只当是流醉先前没有沐浴干净,也没想过他房中早就多了一个人,还是被自己丢给店伙计的少年,第二天见到一身整洁穿着流醉衣裳的獒,足足呆愣了有一刻钟!
只能说花铃先前给獒留下了十分恐惧的记忆,见到他后少年立马躲到了流醉的身后,就连呼吸都放松了许多。
流醉拍了拍獒的手臂,然后看向花铃,“我决定带他一起上路。”并没有说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说多了怕是会牵扯出更多的麻烦。
就算花铃不会对他们生出什么偏见来,流醉也怕他心里会不舒服,因此也只是说是不想再让他生出什么乱子来,要亲自看着他。
花铃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只是脸色始终不好看,又看了眼少年身上穿着的流醉的衣裳,还有他依赖流醉的举动,就有皱眉的冲动。
“都收拾好了吧?”流醉将床上摆出来的几件衣裳叠好收到包袱里,出声问道。
花铃应了一身,“都收拾好了,现在启程么?”
流醉点了点头,又好像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獒一眼,“再去准备点干粮带着吧。”这孩子怕是饿得够呛。
花铃冷着脸点了点头,出去找伙计准备了。
不知是为了什么,花铃对獒的态度实在是厌恶的很,那种像是从天性里带来的排斥,流醉知道那是生灵对死灵的抵触,拥有最纯净的木系生命灵力的花铃会这么讨要獒也就不奇怪了。
三个人两匹马,自然就得有两人共骑了。流醉将獒先送到自己的马上,然后翻身上去坐到他的身后,小心地将人揽进怀中,这般亲密的动作看在花铃眼中,眼前一阵发晕。
那情景,是很唯美没错,只是会不会太唯美了些?要知道离殇皇宫里那个强势的男人,要是看到这一幕的话,恐怕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乱子来呢!
几次想开口,却又被人家自然而然的动作给堵在了喉间,花铃只能长叹一气,牧师前前方,眼不见心不烦了。
一座装饰地十分别致的竹屋中,一人青色长衣,袖间纹着淡雅的葱翠云纹,长长的黑发随意地被系住发尾,已经垂到了腰下,正聚精会神提着笔描画丹青。
素白的宣纸上不是风景却是一个人,风流不羁的模样,头上戴着宝冠,却又看不出的威严,随意地靠在宝座上,慵懒地勾起眼,手中还持着一个玉白色的酒杯,跟他身上那身墨色锦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画中人不是旁人,正是地府之主阎王陛下,而这作画者也不是旁人,却是先前还到过地府跟阎王对饮的无道真人!
淡淡的粉色薄唇向上勾起一抹弧度,手中的细毫笔最后在男人掩上一勾,那画中之人仿若活过来一般。